眼下这熊胆,少说也能卖个好几百,再使使劲儿,攒攒钱,离自己手里有枪的日子可就不远了……
哎,不管咋说,人和狗都囫囵个儿地回来了,这就是老天爷开眼,最大的福气!
眼瞅着日头爬到脑瓜顶到了晌午了,徐峰拍拍屁股站起来,把棕熊的其它内脏挂在了刚才逃命爬的那棵老树上。
他双手合十,恭恭敬敬地念叨了一句:“多谢山神爷爷、山神奶奶保佑!”
这话可不是白说的。今儿个要不是有这个得天独厚的地形,就凭他一个人,想拿下这头大棕熊?门儿都没有!
在山里头打猎这个行当,讲究的就是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还得有点儿好运气。
说实在的,当猎人的,有时候真就是靠运气吃饭,生死就在那一眨眼的工夫。
有些事儿啊,你不信邪还真不行。
收拾妥当后,徐峰把熊舌头、熊鼻子、波棱盖,还有那四个肥嘟嘟的熊掌都割下来包好。
大黄领着三个小崽子在前头开路,他背着沉甸甸的收获往家走。
至于剩下的熊肉,他这腿脚不利索,实在是带不走了,只能先搁在那儿,过后再来取。
熊皮也没敢剥——这要是一剥皮,血腥味非得把方圆几里的豺狼虎豹都招来不可,到时候非得把这点儿肉都吃了不可。
徐峰边走边想,这一仗打得还算漂亮,不光得了个上好的熊胆,更打出了在这深山老林安身立命的底气。
徐峰瞅瞅围着他又蹦又跳的四条狗,心里头热乎乎的——有这帮忠心的伙计在,往后就是遇上东北虎,着紧慢也敢比划比划!
一回到地窨子,徐峰顾不上歇脚,赶紧忙活起来。他先往铁锅里舀了几瓢水,架在灶坑上烧得滚开。
趁着烧水的工夫,他把那颗金贵的熊胆小心翼翼地捧出来,用热水“唰啦”那么一蘸,动作又快又轻,生怕烫坏了宝贝。
完事儿把熊胆捞出来,甩了甩水珠子,找了个通风的地儿挂在原木墙上阴干。
转头他又开始鼓捣熊鼻子和波棱盖。这活儿可得精细着来——
他在外头踅摸半天,总算找着块薄溜溜的大石板,两边用河卵石一支,底下架上柴火。
等火苗子窜上来,石板烧得“滋滋”响的时候,这才把熊鼻子和波棱盖摆上去慢慢焙着。
那熊毛味儿啊,顺着风向直往远处飘,馋得大黄领着仨狗崽子在边上直转悠。
忙活完这些,徐峰的肚子早就“咕咕”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