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中九霄环佩发烫,像在催促什么。“得回去了。”他望着祠堂方向——乌云已经遮住了祠堂的“叶氏宗祠”匾额,连灯笼光都成了暗红色。
叶府议事厅的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。叶家家主叶正雄捏着叶凡递来的青铜碎片,指节发白:“赵霸天上月还来给我贺寿,说要结两姓之好...”
“结亲是假,探矿是真。”叶凡把从暗门里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倒出来,最后摊开掌心,“玄铁、江湖客、灵脉...他要的不是族比赢,是叶家满门。”
二长老拍案而起:“放屁!赵城主与我叶家相交二十年——”
“二伯。”叶凡打断他,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,“这是我在暗门外拾的。”他拔开瓶塞,顿时有股腥甜气漫出来,“五毒散,南疆毒宗的独门玩意儿。赵霸天的侧夫人是南疆人,对吧?”
议事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声音。大长老摸了摸胡子:“老三媳妇的娘家...确实跟毒宗有旧。”
叶正雄的手在桌下攥成拳。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,赵霸天送的那坛女儿红里,确实浮着片南疆特有的曼陀罗花瓣。“你说怎么办?”他盯着叶凡。
“先发制人。”叶凡把九霄环佩放在桌上,黑气蛇突然游出来,在桌面盘成个圆,“这东西认我为主后,能引动方圆十里的地气。明晚玄铁到码头时,我用内天地布个困阵,把赵霸天的人堵在码头——”
“可破虚境高手能强行破阵!”三长老皱眉。
“所以需要帮手。”叶凡抬眼,“林昭月姑娘的苍梧剑宗,秦长公主的暗卫,还有苏倾雪的万花楼...他们都欠我人情。”
月过中天时,叶凡将九霄环佩戴在胸前。黑气蛇缠上他手腕,像根活的锁链。他站在码头边的货栈顶上,望着江面泛着冷光——玄铁船该到了。
突然,他的感知力捕捉到一道清冽的剑气。转头望去,林昭月立在百米外的桅杆上,月白裙裾被江风吹得翻卷,腰间剑匣微微震颤,像在呼应他的九霄环佩。她怎么会来?
叶凡刚要动,就听见货栈后传来脚步声。他旋身隐进阴影,连呼吸都压成了细针。月光落在林昭月发间的墨梅上,那抹红像滴要落未落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