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昭月的剑“嗡”地出鞘三寸,寒光映着她发白的唇:“太初剑典是苍梧根本,分宗竟敢私卖残卷换取利益。”她握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,像要把剑刃捏碎。
楚红妆的银铃突然静了,她捏着一页纸凑到鼻尖:“这是南疆毒宗的秘印。他们拿蛊王血换破虚丹,现在蛊王怕是已经被抽干了。”她指尖弹出根细针,“等见到那些老东西,我要把他们的舌头做成蛊。”
秦挽霜展开龙纹玉佩里的密报,与账本上的日期一一对照:“大楚边境军粮失踪、西北商队遇劫,全和这些交易时间吻合。”她扯下腰间的令旗系在叶凡手腕,“这是暗卫的标记,遇到危险就抖三下。”
篝火噼啪炸响,火星子溅在账本上,映得“天道代言人”四个字忽明忽暗。“我要去南疆。”叶凡按住苏倾雪发颤的手,“老巫师在十万大山住了三百年,他见过的天道秘辛比我前世知道的还多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苏倾雪立刻收拾药箱,“千日醉的解药我新调了三炉,足够对付化罡境的毒。”
林昭月把剑穗系在他腕间:“太初剑典的事我总要弄清楚,顺路护你。”
楚红妆把金蚕蛊塞进他衣领:“蛊虫能探百里内的活物,你要是敢甩开我……”她歪头笑,“就给你下情蛊,让你每想我一次就心口疼。”
秦挽霜解下外袍披在他肩上:“我让暗卫在南疆边境接应,三日后会有一队商队经过,你扮成账房先生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天刚破晓,叶凡踏上了南去的山路。他走得不快,却总能在转过山弯时,看见林昭月的剑光在云后一闪,苏倾雪的药香裹着晨露飘来,楚红妆的银铃在密林中应和,秦挽霜的令旗影子印在青石板上。
内天地里的青山又扩张了一圈,山脚下多了片桃林——那是苏倾雪种的,林昭月的剑插在桃树下,楚红妆的银铃挂在枝头,秦挽霜的令旗当作风筝飘在山顶。他运转天人合一,感知着周围的天道波动。原本清晰的星图突然出现裂痕,像有人在刻意掩盖什么。
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鹤羽香,比昨夜更浓了。南疆的瘴气已经漫过山脚,远处的十万大山在雾中若隐若现。叶凡摸了摸怀里的账本,又碰了碰心口——那里有楚红妆下的同心蛊,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跳动。老巫师的竹楼该在云雾深处了。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