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如纱笼罩京城,沈清辞握着玉簪的手突然顿住。镜中倒影里,簪头的夜明珠泛起诡异的血光,与江墨临死前那半块玉佩残片的光泽如出一辙。玉佩在袖中发烫,表面浮现出破碎的画面:城郊破庙内,几道黑影正将她的胞弟按在祭台上,对方脖颈处的曼陀罗符咒在烛火下扭曲蠕动。
"陛下,早朝时辰到了。"贴身太监的通报声惊碎满室死寂。沈清辞缓缓起身,十二章纹龙袍扫过地面时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——那是从密信上沾染的,三日前收到的匿名信此刻还藏在她的靴筒里,信纸边缘用藏红花汁画着江墨标志性的扭曲笑脸。
金銮殿上,丞相王崇年的蟒袍獬豸补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"陛下,近日民间流言四起,皆称皇室被妖邪玷污。"他举起笏板,声如洪钟震得梁间铜铃乱颤,"臣恳请陛下...亲自出面辟谣。"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闯入一名侍卫,手中托着的檀木盒里赫然是沈清辞胞弟的束发冠。
沈清辞的瞳孔骤缩。玉佩疯狂震动,传递来萧承煜(沈清辞)的怒意——对方正在侯府地窖追查巫教密道,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而分神。她盯着丞相袖中若隐若现的曼陀罗刺绣,突然想起江墨余党惯用的伎俩:先挟持至亲,再逼她在朝堂自毁声名。
"给朕三日。"沈清辞猛地拍案,惊堂木裂痕如蛛网蔓延,"三日后,朕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。"她甩动龙袍转身时,听见身后传来丞相隐晦的嗤笑,那声音与三日前密信里的威胁如出一辙。
当夜,侯府书房烛火通明。萧承煜(沈清辞)将沾着西域香料的布条狠狠拍在案上,星纹在腕间灼烧:"城郊破庙的守卫是丞相府的私兵。"他(她)望着玉佩传递来的沈清辞苍白的脸,突然扯下颈间的狼牙吊坠——那是沈清辞胞弟幼时所赠,此刻却成了要挟帝王的筹码。
暗卫统领单膝跪地:"公子,密道尽头直通丞相府地窖。"话音未落,玉佩爆发出刺目蓝光,在空中投射出令人窒息的画面:丞相正将一箱箱巫教法器交给江墨的余党,而背景墙上的噬月阵图腾,竟与沈明玥在侯府后山开启的机关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