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压城的午后,丞相府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。老丞相握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,信纸边缘的噬月纹火漆在摇晃的光影里,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。"祭天大典当日卯时三刻,里应外合。"他喃喃念出信中字句,折扇重重敲在绘满星陨池布局的沙盘上,"只要炸毁结界核心,古魔现世..."
华贵妃斜倚在虎皮椅上,鎏金护甲轻轻叩击着翡翠烟杆。她望着铜镜中自己艳丽的面容,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:"陛下饮下这掺了蚀心蛊的'庆功酒',怕是要亲手杀了那祥瑞郡主。"她抬手示意宫女捧来檀木匣,匣中九盏白玉酒盏泛着幽光,每盏底部都刻着细小的噬月纹。
暗处传来布料摩擦声,江瑶掀开黑袍现身。她脸上的蛛网疤痕在烛光下狰狞可怖,袖中滑出的青铜铃铛刻满江砚之生前最爱的曼陀罗花纹:"二十具死士已被我种下控心蛊,"她摇晃铃铛,远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,"大典鼓响三声,便会取萧承煜项上人头。"
丞相的折扇突然折断:"那沈清辞..."
"她?"江瑶的笑声像毒蛇吐信,"蚀魂蛊正在萧承煜体内肆虐,待星纹之力彻底失控...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滴落在地,竟汇聚成沈清辞跪地痛哭的模样,"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挚爱之人,变成杀死自己的利刃。"
与此同时,侯府书房的星纹玉佩剧烈震颤。萧承煜(沈清辞)按住心口,看着暗卫呈上的密信,铜钥匙在掌心划出渗血的痕。信中字迹与他生辰宴上失控时的癫狂如出一辙,而末尾的噬月纹火漆,与江瑶的蛊虫标记完全吻合。"祭天大典...果然是个圈套。"他将密信递给沈清辞,玄铁剑不自觉地出鞘三寸。
沈清辞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,龙纹在袖口若隐若现。她想起星纹玉佩的预警画面:祭坛下埋着的炸药、后宫水井中蔓延的蚀心蛊,还有江瑶藏在太医院的蛊母。"传令下去,"她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压,"提前排查祭坛方圆十里,所有酒水需经三重查验。"
萧承煜(沈清辞)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星纹在苍白的皮肤上流转成警示的光:"清辞,我体内的蚀魂蛊..."他顿了顿,想起生辰宴上失控的自己,"大典那日,我怕会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