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将朱雀门的铜钉镀成琥珀色时,沈清辞倚着龙纹雕花窗棂,看着宫墙外扬起的欢庆尘埃。萧承煜(沈清辞)正在宣政殿处置最后的叛党,冕旒下的侧脸映着案头摇曳的烛火,玄铁剑虽已入鞘,腰间铜钥匙却仍保持着随时出鞘的警觉——这是无数生死关头刻进骨子里的本能。
"皇后娘娘,史官求见。"云起的声音带着恭敬。沈清辞转身时,嫁衣上的星纹暗绣扫过满地金砖,那是她与萧承煜以血为引逆转乾坤时,双星之力烙印在绸缎上的永恒印记。殿外传来编钟清越的声响,隐约混着百姓"帝后同心"的欢呼。
史官捧着竹简跪地时,墨迹未干的《佞臣传》还带着松烟墨香。"江砚之妄图以巫蛊之术颠覆朝纲,其执念虽深,终是..."老人的声音突然顿住,望着沈清辞腕间若隐若现的龙纹,"娘娘慈悲,愿为其残魂立传?"
沈清辞轻抚过案上合二为一的玉佩,想起漩涡中那道消散的虚影。江砚之临终前最后的相助,让他的曼陀罗花最终绽放在守护的光芒里。"如实记载吧,"她的声音混着星纹戒的嗡鸣,"就写他...是个被执念困住的可怜人。"
宣政殿内,萧承煜(沈清辞)将丞相府的密信投入火盆。人皮灯笼在风中摇晃,映得他龙袍上的星陨纹如流动的星河。"三藩余孽已肃清,"他对着阶下暗卫颔首,青铜钥匙突然发出轻响——那是玉佩残留的力量在预警。余光瞥见角落未燃尽的信笺,边缘隐约露出西域巫教的图腾,他不动声色地用靴尖碾灭,"但西域边界...还需加强戒备。"
当夜,宫宴的丝竹声漫过太液池。沈清辞握着斟满葡萄酿的夜光杯,杯底的噬月纹早已被龙纹烫平。华贵妃遗留的毒酒秘方被付之一炬,但她记得星纹戒警示的画面——极西荒漠中,那枚沾血的曼陀罗铜铃。"在想什么?"萧承煜的声音带着酒气贴近耳畔,龙纹剑鞘不经意间护在她身后,"是嫌这婚宴不够热闹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