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的宣政殿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,沈清辞端坐在龙椅上,明黄龙袍上的星陨纹在晨光下泛着冷芒。她指尖摩挲着袖中密信,龙纹软剑的穗子垂落在鎏金龙纹扶手上,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。下方群臣交头接耳,半数官员佩戴的西域香囊在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花香。
"陛下!"丞相王崇年踏出班列,象牙笏板重重叩击金砖,"前日有人目睹萧承煜私调虎符,意图谋反,此事..."他的话音未落,沈清辞突然甩出一卷泛黄的信笺,羊皮纸在空中展开,西域狼头火漆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"王丞相,这封与西域狼主的密信,你作何解释?"沈清辞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鎏金护甲划过信笺上的字迹,"上面清楚写着'待血月,里应外合,拥立新君'。"她的目光扫过丞相骤变的脸色,转向阶下目露惊恐的官员们,"还有诸位大人腰间的香囊——楚离的巫蛊术,闻多了可会蚀骨销魂。"
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丞相却突然仰天大笑,银须随着笑声颤动:"空口无凭!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笺,就想污蔑老夫?"他的袖口滑落半截密信,正是前日沈清辞在栖梧宫密室发现的证据,"陛下莫不是被妖女迷惑,连基本的..."
"哐当!"殿门突然被撞开,萧承煜(沈清辞)浑身浴血踏入,玄铁剑上还滴着黑血。他身后跟着数十个孩童,这些孩子脖颈处都烙着鲜红的噬月纹,眼神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恐惧。铜钥匙在他腰间发出愤怒的鸣响,星纹在苍白的皮肤上明灭不定:"王崇年,这些被用来献祭的孩子,可都是人证!"
沈清辞的星纹玉佩残片突然剧烈发烫,星砂文字如活物般从玉佩中涌出,在大殿上空投射出全息画面。画面里,华贵妃(楚离)戴着人皮面具与丞相密会,两人面前的案几上摆满巫蛊人偶,每个都刻着朝臣的生辰八字。更骇人的是,西域使臣正将一箱箱炸药搬进丞相府地窖。
"不可能!"丞相踉跄后退,撞倒身后的御史大夫,"这是妖术!是伪造的!"他突然扯开官服,露出内衬上用血绘制的曼陀罗花阵,"陛下纵容妖女惑乱朝纲,老臣今日便要..."话未说完,他突然掏出一枚青铜令牌,令牌表面的西域符文与古魔祭坛产生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