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钟撞破京城薄雾时,太极殿的铜钉大门缓缓开启。沈清辞身着暗绣龙纹的玄色大氅,苍白的面容隐在鎏金步摇的阴影下,唯有眼底跳动的龙纹火焰昭示着帝王威仪。她身后,萧承煜执玄铁剑而立,星纹在素白郡主服上流转成锋锐的锁链,将满朝文武的窃窃私语生生绞碎在喉间。
"沈姑娘久病初愈,就急着揽政?"右御史台大夫王楫踏出班列,手中弹劾奏折在殿内掀起一阵骚动,"陛下尚未亲政,您越俎代庖恐..."话音未落,沈清辞抬手示意,宫女立刻托着鎏金漆盘上前——盘中摆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,杯中猩红液体正冒着诡异的紫雾。
"听闻王大人昨日谏言时慷慨激昂,"沈清辞指尖划过杯沿,龙纹在杯壁映出狰狞的倒影,"这'忘忧酿'产自西域巫教祭坛,饮下可忘却七情六欲。既敢喝这酒谏言,为何不敢饮下?"她突然将酒杯掷向对方,琥珀杯盏在青砖上炸裂的瞬间,紫雾凝成噬月纹的形状。
王楫脸色骤变,后退时撞翻身后官员。萧承煜适时挥出星纹锁链,精准缠住他颤抖的手腕:"御史台掌监察百官之责,却与巫教暗通款曲..."少年的声音冷如冰刃,铜钥匙在腰间发出鸣响,"诸位可知,这酒里掺着的,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三百宫女的心头血?"
朝堂瞬间陷入死寂。沈清辞缓步走下台阶,龙纹软剑自动出鞘悬于身后,剑身上剥落的记忆碎片投射出画面:王楫深夜密会西域使者,袖中掉出的蛊虫在烛火下泛着幽光。老臣们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官服暗纹不知何时竟与噬月纹重叠,冷汗浸透了层层朝服。
与此同时,萧承煜以祥瑞郡主身份踏入羽林军营。他掌心的星纹玉佩残片突然发烫,映出校场下密密麻麻的蛊虫图腾。"第三列,左数第七人。"他长剑出鞘,星纹光芒穿透士兵胸膛,赫然揪出一只正在啃食心脏的人面蛊,"还有谁,想让这虫子代替自己效忠陛下?"
军帐内,十二名将领的供状墨迹未干。萧承煜望着案头收缴的巫教密信,星纹在眼底燃烧成寒芒。更远处,地牢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——江挽月的残魂正将丞相和贵妃的怨念炼化成新的蛊虫,她赤足踩过堆积如山的怨魂,指尖缠绕的黑雾凝成沈清辞的面容:"以为肃清朝堂就能高枕无忧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