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在剧痛中坠入黑暗时,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托住了她的后颈。睁开眼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由星砂砌成的宫殿,穹顶流转着银河般的光芒,每块砖石都刻着江挽月独有的占星符文。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花香,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。
"姐姐,别怕。"熟悉的声音从回廊尽头传来。江挽月身着素白长裙款步走来,发间星砂凝成的冠冕柔和地发光,只是赤瞳深处藏着一抹化不开的阴影。她伸手牵住沈清辞,指尖残留着星砂特有的细腻触感,"这里是我的记忆宫殿,有些事,该让你知道了。"
穿过九曲回廊,一幅幅画面在墙壁上徐徐展开。沈清辞看见年轻的江挽月被锁在巫教祭坛上,黑袍祭司狞笑着将蛊虫灌入她腹中。少女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滴落在地上,竟开出一朵朵银蓝曼陀罗。更残忍的画面接踵而至——祭司们用淬毒的匕首剖开她的腹部,尚未成型的胎儿化作黑雾消散,而江挽月的惨叫声,穿透记忆的墙壁,在宫殿里久久回荡。
"那时我发誓,"江挽月的声音带着千年的恨意,"若有来世,定要让巫教血债血偿。"她转身推开另一扇门,里面摆满了精巧的星纹襁褓,每一件都用银丝绣着曼陀罗花纹,"这些是我偷偷为你的孩子准备的。姐姐,你腹中的麟儿,是星月选中的孩子,我绝不容任何人伤害他。"
沈清辞的泪水夺眶而出,龙纹胎记在腕间发烫。她想起珠胎暗结时项链上浮现的婴孩轮廓,想起病娇施救中胎儿那微弱却坚定的灵力波动。原来从一开始,江挽月就将守护刻进了血脉。
"拿着这个。"江挽月将一枚刻满曼陀罗的玉佩放入她掌心,玉佩表面流转着熟悉的银蓝光芒,"这是用我最后的残念凝成的护身符。记住,我的执念,会化作你孩子的铠甲。"少女突然将沈清辞护在身后,宫殿开始剧烈震动,墙壁上的噬月纹如潮水般涌来,"姐姐快走!黑影的爪牙追来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