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那个女人跳出来污蔑叶贻雄时,他们选择了加一把火。
一个群众能够接触到的警务系统的小领导,因为好大喜功而牺牲。拐卖案的破获,政绩是他们的,骂名让死人背上,皆大欢喜。
舆论过后,没人再会记起,曾经有一个警察,为了破获一起特大拐卖案,连着五六年没有回过家,坚持奔波在一线,坚持到妻子提出离婚,坚持到女儿交给爷爷去带,坚持到,在最后破获案件时,牺牲在了一线。
官员有了政绩,没有引起人民群众的唾骂,功过相抵,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。加上涉及人员甚广,此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。要不然怎样?调离的调离,开除的开除,地方政府管理无法交接过渡,各级办事将会产生震荡,引起更大的骚乱。
要知道,管理者不是判官,他们只求平稳,不会在意谁对谁错。只能说,那次事件,各级官员处理的很好。
巴怀今沉默了。那年,他刚失去了妻子,正在面对着,与叶贻雄一般无二的无理压迫,他只想将自己任职的小镇子发展起来,却动了上层群体的利益。
在集体利益面前,个人的优异、对错、善恶,都不是足以支撑他的资本。而集体,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以上的组织。
“你的这个绝对执法权的意思是,就算是我,如果违反了律法,也要被你执法吗?”
“不应该吗?”
“呵。”巴怀今冷笑,眼中却隐藏着对叶芷茜的钦佩。
“你先回去吧,容我想想。”
叶芷茜起身,拉开办公室的门,房门关上。
“基地长……”孙天想要说什么,巴怀今抬手,制止了孙天的话语。
“她很像……以前的我。”
巴怀今承认,自从妻子意外死亡后,他将儿子送离自己身边,便不再是以前那个干净的自己了。他清楚的认知到,若手中无权,则没有话语权。就算你想要做利国利民的好事,也没有这个权利。
行医需要行医资格证,救人需要救人资格证,发展,需要发展资格证。这个证,可以是有关部门开具的实体证书,但更多的,则是一些政客对于利益的娱乐与玩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