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冷然猛然一震,抬头却是满脸的怒意。
但我没等她继续说话,就说。
“离那个林灿雷远一点,他接近你,从头到尾都是在给你下套。”
下套这两个字像是耳光一样,让她的体面瞬间就荡然无存。
她已经没有了对我往日的恭敬,对我说。
“纪久晟,你以为你是谁呀?我的麻烦用不着你对我大发慈悲,你说他下套,证据在哪里呢?他至少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解决问题,你除了冷眼旁观还在做什么?干涉我的项目还不够?我跟谁交往都管?现在咱俩都离婚了,你就觉得我是蠢货和可怜虫,对吗?他是人是鬼,我会判断,轮不着你来说,我不再是你的附属品了!”
吼完之后,她还是瞪着我,一副很难堪的样子。
这时,我看着他发泄完才开口说。
“棋子吗?温冷然,你还没有看清,你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了,你现在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。”
“鱼肉”这两个字直接伤了她最后的骄傲,她身体一晃,手撑着桌面,才勉强站得稳。
我不再看他,转身走向门口。
手扶着门把时,留下了一句话。
“北溪项目的尾巴,三天之内久语会扫干净,至于那个林灿雷下的套,还没有完,你想死,可别拉着整个云顶陪葬。”
门已经关上了,宋无瑕无声出现,说道。
“纪哥,你看看这个。”
他递过来平板,我拿过来一看,里面是林灿雷在会议室的多画面监控,隐约能听到声音。
“搞什么鬼?斯考格和维萨难道和纪久晟有什么关系?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?”
我切换着屏幕画面,一张张照片滚动出现,是林灿雷和不同的女人在游艇、私人飞机以及拍卖会的合影。
这时,宋无瑕又继续说道。
“已经查实了,这个‘幻影’组织的核心成员,代号‘银狐’,近五年至少针对六起女性企业家进行‘情感投资’,实际上就是诈骗,目标锁定的就是离异且有巨额财产掌控的单身女性,涉案金额加起来总共超过十亿美刀,现在,温总是他最大的目标了。”
屏幕定格在一张地下钱庄的照片,林灿雷正推金条给一个男人。
宋无瑕把画面扩大,聚焦在男人袖口一个烟雾状的纹身上。
“他是‘灰鼬’的联络人。资金流向已然锁定,汇入到了开曼群岛的空壳账户,证据链很完整。”
我盯着屏幕上林灿雷的脸,然后笑着说。
“把他继续盯死,摸清他所有的安全屋、通讯方式以及转移资产的渠道,尤其是他给温冷然的那份文件。”
宋无瑕收起平板说。
“明白,你放心。一切都在掌控,我会把他料理好的,林灿雷和他的‘幻影’,收网时必定会很‘顺遂’。”
至于温冷然,需要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,当然,这还不够。
我与温冷然不欢而散之后,关系直接降至冰点。
宋无瑕的监控屏上,温冷然的办公室成了重点。
林灿雷出现的频率剧增,他坐在沙发上陪她加班,递茶,给出一些看似专业、实则埋软钉子的建议。
林灿雷的声音传来。
“冷然,你还为那天的事儿烦心吗?纪先生或许是关心,只是方式强硬了些,他或许还是放不下吧,毕竟你们曾经是夫妻。”
温冷然沉默了,烦躁地翻过文件。
“灿雷,我还是不明白,他凭什么就那样断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