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外甥女是你们集团的老总叫你们纪总也出来,我是她舅妈!”
还没等别人说话,一个年轻男人嚷道。
“废什么话,再拦着我,让我表姐开了你们!”
我和苏轻语转过拐角,看到那一家三口在那里折腾,三个保安正在维持秩序。
为首那个男人,苏国富,挺着个啤酒肚,穿着廉价衣服,唾沫横飞。
旁边那个一脸刻薄的中年女人,大概就是王翠花了。
那个苏志强,带着个假的金链子,眼神飘忽,这一家三口可真是无语。
大堂上一些路过的员工驻足观望。
苏国富一眼看到我们,尤其是苏轻语,他脸上的恼怒顿时换成了谄媚。
“轻语,我的好外甥女儿啊,舅舅可算是见到你了!”
他推开保安就想往这边扑。
王翠花也是一脸的假笑。
“轻语!舅妈太想你了!看看,越来越有老板的派头了!”
苏轻语却停住了脚步,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定,没有说话,表情满是疏离。
我走上前去,不动声色地把苏轻语护在了身后,随后伸出手说。
“苏先生,苏太太,还有苏公子,久仰了,我是纪久晟,三位远道而来,辛苦了,里面请坐。”
苏国富伸到一半的手没人握,他很尴尬,但顿时又堆起了假笑说。
“哎呀,纪总,侄女婿呀!咱们可是一家人,别客气!”
他的手汗腻腻的,让人别扭。
王翠花也挤出笑容说。
“对!纪总,咱们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”
我没接这个话茬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会客室的门关上,苏国富一下子坐在真皮沙发上颠了颠。
“还是轻语有本事,这地方可真是气派,比咱老家强多了!”
王翠花坐下后眼神四处乱扫。
“可不是嘛,轻语打小就有出息,可不像我们命苦啊,在外头待了半辈子,做生意赔了个底掉,连棺材本都赔进去了!”
苏轻语坐在我对面,一言不发,苏志强却抖着脚,翘着二郎腿。
他爹苏国富直接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。
“轻语,舅舅和舅妈这次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你。我们外岛的生意全完了,落脚的地方都没了,你如今是大老板,纪总也是大人物,不能看着亲娘舅一家流落街头啊!”
王翠花立刻接过话头说。
“轻语,我们要求不高!你舅舅本事大,管个厂子没问题;你表弟志强脑子也活络,安排个总监锻炼锻炼;我帮你管后勤采购,咱们自家人放心!还有,你先拿个几百万给咱当安家费吧!”
苏轻语半天没说话,忽然抬头看向王翠花,语气冷淡说道。
“舅妈,久语集团姓纪。我苏轻语是给纪总打工的,你说的这些,我说了可不算。”
苏国富当时脸就沉下来了。
我端起秘书刚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口,压下了心头的烦躁。
花钱能买个清净也是好的,也当给轻语的母亲尽最后一点儿心意。
只要这三个找上门来的亲戚能识相一点儿,那也算给个面子了。
我放下咖啡杯。
“苏先生,苏太太,轻语的意思是,久语集团用人有着严格的制度流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