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纷纷用餐,用餐时长不过30分钟,沈梦雪就背起书包走了出去。
江正初顾晏之梁颂年也纷纷跟来,四人全都上了车。
司机拧动钥匙点火,引擎发出平稳的嗡鸣。
沈梦雪刚拉上车门,校服裙摆上的铃兰刺绣就蹭到了真皮座椅——那是母亲去年亲手缝的贴布绣,洗得有些发白的丝线在晨光里泛着微光。
江正初把鎏金怀表塞进西装内袋,手腕上的机械表秒针正咔嗒作响。
他指尖敲了敲前排座椅的胡桃木饰板,车载音响突然播放起轻快的流行乐,副驾储物格里掉出半袋薯片,铝箔袋上印着的铃兰图案被顾晏之顺手塞了回去。
顾晏之将怀里的《灵泉契约史》换成了平板电脑,屏幕上正显示着今早的课程表。
沈梦雪探过头去看,发现他锁屏壁纸是去年在灵泉边拍的合照,自己腕间褪色的红绳在照片里晃出模糊的虚影。
梁颂年嚼着剩下的蛋黄酥,腮帮鼓得像含着软糖。
他突然把车窗降下一半,清晨的风卷着梧桐叶吹进车厢,沈梦雪下意识抬手按住发间的樱粉色绳结——那根真丝绳洗得有些起毛,绳尾的铃兰结被磨得只剩半截流苏。
车子驶过便利店时,沈梦雪看见橱窗里陈列着新款的梵克雅宝胸针海报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书包侧袋,里面装着的仿款胸针硌得她肩膀生疼,雷纹贴纸边缘已经翘起了角。
江正初突然指着路边的早餐车:“要不要买份糖渍花瓣可丽饼?”
顾晏之默默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,拧开盖子时溢出的热气混着沉水香。
沈梦雪接过来抿了口,发现杯底沉着几片去年埋下的糖渍花瓣干,在温水里泡得发胀的花瓣边缘,还留着昨晚调墨时沾到的粉晶色香灰痕迹。
沈梦雪把保温杯递还给顾晏之时,指尖蹭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。
顾晏之接杯时袖口滑落,露出腕间银链挂着的铃兰锁片——那是用她去年生日时送的旧银镯改的,锁片边缘还留着她刻歪的"雪"字痕迹。
“下次还是做成奶茶吧,我爱喝。”她晃了晃手腕,褪色红绳上的平安结扫过杯口,绳结里缠着的母亲青丝突然沾上水珠,在晨光里透出半透明的银白。
顾晏之“好”字刚出口,车载音响突然卡了下,播放列表自动切到她常听的奶茶广告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