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......”夏子昂嗫嚅道。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爹？”夏阳明压低声音道，嘴唇气得直抖。
“咱们不是都约好了吗？以后再也不见文灵了。你怎么不信守承诺？”夏阳明的胸腔剧烈地起伏。
夏子昂都不敢看夏阳明的眼睛，开口道：“对不起，爹......我、我就是......没忍住......我实在太想她了......”
夏子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夏阳明：“男子汉大丈夫，连自己的心都管理不好，怎配立足于天地之间！”
文灵听见这话，笑了。
她上前一步，看着夏阳明：“那你呢？夏大人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你不是也管不好自己的心吗？”
夏阳明听见这话，微微一愣，随后面不改色撒谎：“我就是见这小子不在家，来教坊司看看，没想到居然真的来找你了！”
文灵轻声笑着，笑得夏阳明有些心虚。
“依我看，公子比你要强。至少，他敢作敢当，心里都想了，他是敢承认的。”文灵轻声细语地说。
文灵继续说：“你们又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呢？我既爱你，也爱他，你们可以在不同时间来找我。”
夏子昂愣了一下，明显看出他有些心动。
夏阳明的嘴角则微微抽搐。
是他的错觉吗？怎么看着儿子挺心动的样子？
“啪！”文灵的脸上落下五个清晰的指印。
文灵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阳明，抬手捂着自己红肿的脸，眼中噙着泪水。
见文灵被打了，夏子昂心里一阵心疼，可是又不敢说父亲。
“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！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！”夏阳明的胸腔剧烈起伏，喉结上下滚动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“你当初明知道我们是父子，却玩弄我们的感情。如今，又想陷我们于不义！”夏阳明低声怒吼，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。
两人对视几秒，文灵率先移开目光。
终究是她理亏。
可是她心里又委屈起来：“我有的选吗？我的出身，我选不了。在教坊司卖唱，也不是我能选的。同时爱上你们两人，又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夏阳明看着不知悔改的文灵，觉得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。既然儿子管不住自己，那他就得上点手段了。
“从今以后，你不能出现在这间教坊司了。去影州吧。”
教坊司全国只有京都和影州有。
夏阳明一个朝廷命官，想把一个教坊司的女子调走，实在是太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