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刚转身,身后的石壁突然“轰隆”巨响,整块岩石崩裂开来!烟尘弥漫中,沈砚的笑声穿透碎石传来,带着癫狂的快意:“程野!别费力气了!土煞已出,守脉人撑不了片刻,你们插翅难飞!”
黑暗中,一双青黑如铁的利爪率先探出烟尘,指甲缝里挂着暗红的肉丝,腐烂的腥臭混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呛得程野一阵反胃。那怪物——土煞,两米高的身躯裹在破烂黑袍里,青黑皮肤开裂如老树皮,皮下青筋暴起如蚯蚓游走;无五官的头颅转动时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漏气声,每口呼吸都喷出淡黑雾气,落在地上,连坚硬的岩石都瞬间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。
“这玩意儿邪门得很!”韦少渊后背已沁出冷汗,握刀的手却稳如磐石。他曾与古墓粽子交手,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怪物——这根本不是尸体异变,是活生生被邪术扭曲的怨灵聚合体。“程野!走!我断后!”
山槐突然从腰间摸出枚银色哨子,急促地吹了三声,尖锐的哨音在岩缝中回荡,惊起几只藏在暗处的飞虫。他拽着程野冲向出口,低声道:“是召集信号,附近的守脉人会赶来支援!韦少渊经验足,能拖住土煞!别回头!”
程野被拽着狂奔,耳边还回荡着身后的搏斗声——刀刃砍击黑袍的“噗嗤”声、利爪撕裂岩壁的“滋滋”声、土煞愤怒的嘶吼声……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却只能咬着牙往前冲,掌心的三符在颠簸中愈发滚烫,仿佛在催促他快些逃离。
冲出断层,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冷气:主战场已是一片狼藉。守脉人两名队员倒在血泊中,身下的青草已被染成暗褐;林队长肩头血肉模糊,伤口外翻露出白骨,却仍死死攥着短匕,匕尖钉在一名黑袍人咽喉,正与剩下两人缠斗,每一次挥匕都牵动伤口,疼得她额头青筋暴起。更远处,沈砚站在矿洞门口,手里把玩着枚刻“戊”字的黑符,符牌边缘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,像刚从活人体内剜出。
“中央戊己土符!”程野瞳孔骤缩,掌心的三符突然剧烈震动,光网瞬间收紧,勒得他手腕生疼,“你把中山装老头怎么样了?这符……这符上的血气还没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