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说……你更想去试试秦王的手段？”
苗裕沉默了，他很清楚自己身份暴露的后果。
他曾经设想过，被太子捉回去难逃一死。如果落到秦王的手里……秦王真的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，他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但他小妹该怎么办……他爹娘在临死前都在嘱托他看顾好小妹，可他却将她连累至此！
苗裕垂下头，用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，他双拳紧握道：“我有条件。”
西乾月点头道：“可以。”条件是必然的。如果仅是被她威胁一二，苗裕就能全盘托出，她自然也不会信。
苗裕与西乾月对视着，突然勾了勾唇，低声道：“你说能保苗娘平安，那你先把她从落西山带出来。苗娘一日还在西山别苑，我就什么都不会说。”
西乾月挑眉，对于苗裕的这个条件倒是不意外。苗娘对于苗裕的重要性显而易见，将苗娘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正合她意。只不过……应却不能应的那么痛快。
西乾月松开拉着苍南胳膊的手，替自己整了整衣领，方才缓慢道：“苗裕，我可以将苗娘带回来，但你的秘密要有价值。不如，你先拿出点诚意？”
苗裕沉默一阵，睫毛颤动，掩住了藏在眼底的复杂，他启唇道：“太子毒害苗娘，处心积虑地要杀我，与一桩四年前的旧事有关。”
“四年前”三字一出，西乾月的心跳陡然加速。
四年前，可真又是四年前。
一路查到至今，几乎能够确定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变故，全都与四年前有关，与四年前她二哥的死有关。
就听苗裕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：“二皇子西乾承，您应该是认识的。说起来，永安公主西乾月……”
苗裕一顿，将这个名字在口中重复了几遍，又忽然转移视线看向了西乾月的脸：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但这件事……好像还和您有关呢。”
西乾月浑身巨震，脑中当即空白一片，她难以自控地想要上前追问。好在苍南在一旁及时握住了她的手，这才让她回了神。
西乾月定了定神，回握了下苍南的手，竭力平静道：“好。我带回苗娘，你把你知道的所有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。”
言罢，再不多言，带着人转身离开了地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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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儿……月儿！西乾月！冷静点！”苍南猛地起身，拽住已经在面前踱步将近半个时辰的西乾月。
西乾月停下了，但思绪像是进入了某个死胡同，她皱眉看着苍南，喃喃道：“怎么可能？为什么？和我能有什么关系？苗裕不是太子的人吗？四年前我和西乾绝甚至没有什么交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