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羽飞点头应着,细看之下,发现马沐阳眼中确实多了几分被岁月打磨出的温和与通透。他沉声应道:“欢迎归队。”
毛荣业接着指向那位陌生男子:“这位是轩圣生物制药的执行总裁孙庆华,也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。”
孙庆华起身与赵羽飞握手,笑意温和:“赵董大名早已如雷贯耳,没想到这次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”
这位孙总约莫五十岁年纪,身材适中,圆脸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透着几分练达。
赵羽飞被这句“夸奖”说得耳根发烫。昨晚他在宁山市体育场那一出——当着几万观众的面,硬生生从刘兴锐身边带走程蝶衣的事,此刻早已铺天盖地。各大新闻头条、街头巷尾的议论,几乎都绕不开这桩事,舆论对他和程蝶衣,实在算不上友好。
正当赵羽飞喉头微哽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的瞬间,胡尼亚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会议室的凝滞。他指尖轻轻点着光滑的会议桌边缘,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恳切:“赵董,我们当初决定入股长盛,说到底还是看重公司的长远前景。可您这不声不响的,一失踪就是一年多,核心产品说断供就断供,海外市场紧跟着遭了制裁,业务量断崖式下跌——如今公司的业务数据和股价,早就跌穿了谷底。今天大家聚集在这里,确实想听听您的说法。”
赵羽飞指尖在桌下微微收紧,抬眼时目光已恢复了平静:“让各位担心了。我这次突然失联,实则是为了寻找能一劳永逸破解绝症的法子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叩,语气陡然添了几分亮色,“好在苍天不负苦心人。今天开这个股东扩大会议,就是想正式告诉大家:生产修复液的核心原料,我已经找回来了。不仅如此,技术难关也已经彻底攻克了,以后我们的产量能翻五倍,而且,这次我向大家保证,不会再出现原料断供的情况。”
话音落地的瞬间,几人目光里混着惊疑与急切;
“赵董这话,倒是让我们松了口气。”李卓康端起身前的茶杯时,露出手腕上价值七位数的手表,“可核心原料找回来,不代表就能立刻复产吧?尤其是国外的合作企业已经停产我们的产品一年三个月,工人流失、市场大面积萎缩,再说,海外市场的制裁令还没解除,就算量产了,市场还能恢复如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