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激动,她的声音都是撕裂的。
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扭曲,丝毫没有因为赵四郎因祸得福而感到高兴,只有对此事的愤怒。
看起来,就是她一心盼着赵四郎出事,与她方才说担心赵四郎的话,完全是背道而驰。
这种明显的情绪表达,就连赵宝珠都察觉到了,立马冷下脸,捏着拳头上前质问道:“你这话啥意思?咋就不可能了?难不成你盼着我四哥出事?”
看着挺好的一个人,没想到却盼着她家四哥出事,这女人的心肠也太恶毒了!
赵宝珠很生气,拳头捏得“咯吱咯吱”响。
韩辛夷一噎,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。
然而话已经说出口,再想往回收已是不可能,她急得额头冒冷汗,揪着帕子,连忙思索补救之法。
望着那块快要让她扯碎了的帕子,沈玉楼心中冷笑连连。
看来,她没有冤枉这位韩姑娘。
这位韩姑娘带着补品登门,并非真心探望赵四郎,只怕登门瞧热闹的成分居多。
如今热闹没瞧成,所以才会情绪失控,口不择言。
换句话说,这位韩姑娘,是带着恶意登门的。
要知道,赵四郎如果真的死在了这次的剿匪行动中,赵家人对她恐怕要生出怨言。
再想想那日在原主一家坟前时,这位韩姑娘看似无心的一个举动,结果却险些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的靶子一事,沈玉楼已经能断定,对方的恶意,是冲着她而来。
可不管是她,又或者是原主,双方之间都没有任何交集,这位韩姑娘为何要处处针对她啊?
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症结,沈玉楼便也没有过多纠结,先将此事放一边去。
凡事都有因果。
是因果都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。
她与其着急纠结,不如多点防备之心,静观其变。
眼下要紧的是不要着急撕破脸,毕竟这位韩大姑娘的家世不一般,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招惹得起的存在。
想到这,沈玉楼压下心思,将赵宝珠扯开,呵斥道:“宝珠,不得对韩姑娘无礼,韩姑娘应该是见赵大哥一身血,就以为赵大哥伤得极严重;如今又听说赵大哥没事,不日便要去县衙当差,所以她才会这么惊讶,她这是惊喜过度……是吧,韩姑娘?”
“……”韩辛夷很想大声说不是。
她脑子又没泡,怎么可能盼着赵四郎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