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挨了一脚,痛得龇牙咧嘴,强忍着痛意辩驳道:“我们没有抢劫!我们是在拿回我们应得的工钱!”
“工钱?哼!”沈玉楼冷哼,上下打量那妇人几眼,冷笑道,“瞧你这穿着打扮,应该是府里面干粗活的仆妇吧?请问你的月银是多少?”
不等那妇人答话,沈玉楼又指着地上的一个纯金项圈道,“这个项圈是纯金打造的,且工艺精良,内侧还有名匠的印章。”
“这样一个出自名家之手的金项圈,没有七八百两银子,是绝对买不回来的。”
“而据我所知,像你们这样的粗使下人,月银基本上都在一两银子以内。”
“我就打你刚出生还在吃奶期间,就开始在赵家为奴为婢,你几十年的工钱加一块,也买不回这样一个金项圈。”
“更不要说除了这个金项圈,你还拿了其他东西,我请问,你的工钱有这么多吗?”
仆妇被问得哑口无言,但也不甘心将到嘴的肥肉往外吐。
又见沈玉楼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,仆妇恶从心生,凶相毕露,狰狞着面孔吓唬沈玉楼。
“死丫头,这事跟你没关系,你少管闲事,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说完就要去推沈玉楼。
可那手才刚抬起来,半空中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掌攥住。
伴随着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,仆妇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。
这声音惊动了院内的其他人。
赵二老爷扭头望过来,见是赵四郎,他一双眼睛立时亮堂起来,忙对赵四郎道:“希澈你来的正好,快,快将这些人全都抓起来!”
赵三老爷也跑过来,对赵四郎道:“这些狗东西们欺主叛主,还抢劫,把他们抓起来,全都判死刑杀头!”
兄弟俩只知道跟刺史府做不成亲家,还不知道他们当年欺凌四房孤儿寡母的恶行也暴露了。
两人甚至还想将赵四郎当成靠山。
毕竟赵四郎在府衙做事,据说很深得刺史大人看重。
有赵四郎出面说情,说不定他们得罪刺杀府的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兄弟俩的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。
并且还直接将这算盘打给赵四郎听。
“希澈,二叔都已经想好了,明天我就让人去淮水县那边,将你母亲他们接回家来住,以后生意上的事情,也都交给你去打理,我以后就不出面了,就在幕后指导指导你。”
赵二老爷说道,眼睛里面的算计藏都藏不住。
赵三老爷也连声说道:“对对对!一家人么,就该住在一起,哪能天各一方不是?那成什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