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少年继续说道:“我妹妹也会刺绣,她还会做很多家务活,洗衣做饭铺床扫地,都能干!贵人买她回去放在身边当丫鬟使唤,保证不亏!”
十四岁的小少年,跟个小大人一样有担当,俨然就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一般。
等推销完了爹娘和妹妹,小少年才开始推销自己。
“以前我们还有家的时候,我经常去镇里的私塾那里偷听先生讲学,先生不高兴我偷听,我就走远一些,爬到大树上面,盯着先生的嘴巴看,看着看着我就学会了唇语。”
“我靠着读先生的口型听学,也算是念过几年书,我认字,也会算账,而且我跑的也特别快!”
还有句小少年没说,他脑子也好使,很聪明。
这是那个想把他撵走,不高兴他偷学,最后发现撵不走他,便由着他躲在大树上面偷听,然后期末考的时候,给他一张卷子考他的先生,在批完他交上去的卷子后,写给他的评语。
小少年觉得这话说出去,未免有些自大的成分在,所以就保留了这个评语,没说。
至此,一家人都推销完了。
名叫平安的小少年,睁着一双清澈黑亮的眼眸,满眼期待地望着沈玉楼。
他的父母和妹妹则是一脸紧张和不安,中年妇人的眼中甚至还闪烁着泪花,一副沈玉楼要是不买下他们,她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架势。
沈玉楼探究地望着这一家人。
按理说,这一家人的情况也不算差啊。
尤其是眼前这个叫平安的小少年,聪明,伶俐,关键是还会唇语。
这样的人,买回去不说作小厮使唤,就是当个左膀右臂培养,也是完全可以的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黄金牙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。
他从角落里站出来,叹息一声,解释道:“他们一家子,是从淮水县城那边逃难过来的。”
“淮水县城?”沈玉楼闻言,颇有几分意外地打量面前的一家人。
原主老家就是淮水县城那边的。
她也在那地方生活了大半年。
算起来,她跟小少年一家子,也算是老乡了吧?
还真是巧。
黄金牙则悄悄打量她神色,见她眼中流露出意外之色,他心里面的不确定有了些许着落。
“对,淮水县人,原本他们家里面也是有屋有地的,后面一场洪涝,压垮了房屋,淹没了良田,他们一家子没办法,这才出来逃难。”
“本来还有一个孩子的,那个孩子半路上生病,做爹娘的没办法,便卖身换钱给那孩子治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