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管得着吗?
碍于李氏母女俩是客,不想让赵母夹在双方中间为难,后面这句话沈玉楼就没说。
但她的眼神和语气,都充分地将这句话传达了出来。
以至于李氏只顾着生气,都没听出她话里面所包含的信息。
白海棠倒是听出来了,但她不信,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讥讽道:“你的奖赏?你做什么了值得官府奖赏你?总不至于奖赏你饭菜做得好吃吧?”
有间食铺的饭菜她又不是没吃过,就那样,顶多也就是比其他饭馆的菜好吃了那么一点点。
而这一点点的好,绝对不值得官府给沈玉楼颁发奖励。
这女人,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,也不怕把脸臊烂掉。
白海棠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,眼睛斜视着沈玉楼,说不出的厌恶和鄙夷。
李氏也终于听出味儿来了,立马夸张地大笑,还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,对沈玉楼道:“你们小姑娘家啊,就是爱好,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。不过有些金可不能随便乱贴,会让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说完又是一阵哈哈笑。
笑声难听得像鸭子叫。
至少在赵母听来是如此。
她其实也不相信这些奖赏是给沈玉楼的。
她内心更倾向于相信沈玉楼这么说,应该是为了让李氏母女难堪。
一边是令她讨厌的娘家大嫂和娘家侄女,一边是她心仪的未来儿媳妇,赵母都不需要多犹豫,立马便站在了沈玉楼这一边。
她瞥了李氏一眼,淡淡道:“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,小心打脸。”
这就是表示她相信沈玉楼的话了。
什么都不问,无条件的信任。
哪怕知道沈玉楼是爱好往脸上贴金,她也愿意帮着递金箔。
沈玉楼感动地看着赵母,赵宝珠则得意扬扬地望着对面的母女俩。
母女俩脸上的神情都僵硬住,尤其是李氏,嘴巴还保持着大笑的口型,脸上的笑却冷冻住了,看起来多少有几分滑稽。
空气安静了一瞬后,白海棠破防了,朝赵母控诉道:“这不可能!姑母,你偏心!”
又指着沈玉楼,尖声叫道:“你就是个从下下来的泥腿子村姑,大字不识一个,连府衙二字都未必认得,你能有什么丰功伟绩值得官府表扬你!”
“我确实大字不识一个,因为我能认得的字数以万计;至于说丰功伟绩……”沈玉楼笑了笑,气死人不偿命道,“恭喜你,你说对了,我还真就有丰功伟绩,不过这是机密,你还不配知道。”
赵四郎被选调进骑射队,练习射杀术刺杀敌国鬼面将军,这件事属于军事机密,沈玉楼并不知情。
但她知道,在这个冷兵器时代,一把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有多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