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她,也不过是刚刚及笈。
洪盛雄大骂道:“辛参军是真他娘的该死啊!”
世人皆知锦衣卫之恶,少见锦衣卫之善。
覃氏看着眼前满脸愤怒的粗狂汉子,深深鞠躬。
没有任何言语,也不需要任何言语。
懂的人,不说也能懂,不懂的人,说再多也只会被当成是一个笑话。
“通奸罪,民妇愿认,杀人罪,民妇不认,要杀要剐,任凭诸位大人处置。”
洪盛雄喝声道:“无知蠢妇,你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?这种烂事,锦衣卫才不会管。”
说完,转头看向萧云逸,谄笑道:“大人,您说是吧?”
萧云逸本以为是普通的红杏出墙,没曾想这里面竟会如此曲折离奇。
后世也有绿龟男,只不过跟辛参军比较起来,完全是小巫见大巫。
萧云逸没有听信覃氏一面之词,命洪盛雄前去辛宅,从辛参军父母口中验证真假。
洪盛雄双眼一亮,立刻带着几名缇骑直闯辛宅,二话不说先将辛参军的父母以及兄长打了一顿。
“大人,您要问什么,草民都招,求求您不要再打了……”辛父、辛母不断哀求。
洪盛雄冷笑道:“没有用刑得来的供词,能叫供词吗?来人,继续打。”
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,设身处地的想,若是自己的女儿嫁进这样一个婆家,遭遇覃氏那般经历,绝对会将对方剥皮揎草、挫骨扬灰。
“她嫁进你们家的时候才十五岁,你们就那样对她,整整折磨了她三年,你们是真他娘的该死啊!”
洪盛雄越想越气,给几名行刑缇骑下令道:“使出你们的手段,给她们留着口气,不死就行。”
惨叫求饶声不绝于耳。
一个时辰后,洪盛雄离开辛宅,回去向上峰复命。
整个过程十分顺利,只是手段难免激烈了些,直接把辛参军的父母、兄长都打成了终身残废。
毕世昌无奈摇了摇头。
心慈手软的上峰,热血冲动的下属,这让他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。
萧云逸对洪盛雄的行为只字不提,在查清卢掌柜与覃氏没有作案时间后,很快便将人放了回去。
崔焱一脸郁闷,闷声道:“该查的人都已经查了,但凡有点嫌疑之人,均能证明没有作案时间,也难怪地方衙门和百户所都对这案子束手无策。”
萧云逸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道:“其实,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