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宇低沉了一周,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削了。
这间独居的公寓简洁大方的灰色调装修显的愈加清冷无情,他吃不下饭,也不敢碰咖啡,只好一罐一罐的打开啤酒。胃开始疼,煮了粥喝也不见好。
在学校里,邝美菊和他展开了新一轮的冷战,又开始对他视而不见,当然,这不是他难受的重点。
他的阳台扔满了啤酒瓶,各色各样的,他席地而坐,看着远处,不知道这种事儿值不值得流泪,脑子一团乱,在酒精的作用下显的更疼,头颅的中心像安放了一颗亟待引爆的炸弹,突突跳的太阳穴就是那炸弹的倒计时。楼下远处的草坪里又响起那悲怆的琴声,一丝一丝的往他耳朵里钻。
不知道是星期几的晚上。
不知道喝了多少酒,宋明宇头疼欲裂,他不能再在这个灰色的屋子里坐以待毙,摇摇晃晃的,他走出门,连跑带走,跑到了rose家公寓的楼下。他在楼下大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,一个中年壮汉把头伸出来冲他骂到:“SHUT UP!GO AWAY!”
他没有退缩,操着中国话和那男人对骂,最好有人下来把我打死,那也比这么难受强------他这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