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家娉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,青玉镜突然自行悬浮起来,镜面中映出的不再是藏经阁,而是一片旋转的星尘风暴。风暴中央,一柄刻着“甲子”二字的金色册页正在缓缓翻开,每一页都流淌着扭曲的时间波纹,所过之处,原本有序的星轨纷纷断裂成碎片。
“那是……太岁金册的投影?”蒋家娉瞳孔骤缩,镜中景象突然切换,她看到沈砚秋站在一座青铜祭坛前,手中托着一枚正在发光的木灵数据孢子,祭坛上方悬挂着的赫然是被黑气缠绕的北斗七星模型。
“沈砚秋在古神墟!”张三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洛书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反向转动,在“艮”位爆发出刺目金光,“他在用木灵孢子干扰精根神的星象链接,河图玉版的共鸣中断就是因为这个!”
话音未落,整个云台观突然剧烈震动。两人冲出藏经阁,只见观外的天空已变成诡异的紫黑色,原本该是北斗位置的星区,此刻正盘旋着一个由无数命理代码组成的漩涡,代码流中不时闪过几张熟悉的面孔——都是之前在命理暗网中活跃的匿名用户。
“他们把星图数字化了?”蒋家娉祭出青玉剑,剑尖指向漩涡中心,五脏神君的虚影在她身后次第显现,“肝神龙烟,借我青芒!”
一道青碧色的剑芒冲天而起,却在触及代码漩涡的瞬间被分解成无数数据流。漩涡中传出一阵混杂着男女老少的诡异笑声,沈砚秋的声音从中清晰地传来:“张三明,蒋家娉,当北斗化作数据洪流,你们的身神体系也就成了过时的废品。”
张三明举起河图玉版,试图重新建立共鸣,玉版却在他手中发烫,上面的星图竟开始自行重组,变成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星象——五颗主星围绕着一颗暗星旋转,暗星的位置恰好对应着泥丸宫中精根神的灵台。
“这是……太一元子星象?”他猛地想起《黄庭道枢残卷》中的记载,“传说上古时期,北斗本是六星,直到太一元子降世才化作七星……难道沈砚秋想重现那个时代?”
蒋家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。她内视中,肺神皓华右肩的黑雾已蔓延至咽喉,而更让她心惊的是,泥丸宫中的精根神虚影正举起双手,似乎在迎合天空中那个数据化的星轨漩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