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台观静室的香灰积了三寸厚,洛书沙盘上的九星符印正随着窗外的山风微微震颤。张三明盘膝坐在青玉蒲团上,指尖悬在沙盘正上方,九宫格中的水星子突然跳出本位,在乾位与金星丑碰撞出一串银色火花。
“还是不行。”他收回手时,袖口扫过沙盘边缘,打乱了刚排好的“天辅星”阵脚,“我们的神我频率差了三个周天。”
蒋家娉坐在对面的紫檀木榻上,青衫下摆沾着几片未褪尽的梧桐叶——那是今早内视训练时,肝神龙烟神君显形带起的木行之气。她正以指尖轻点眉心,轻声道:“你试试从绛宫走气,丹元神君的赤光或许能中和脑神的金气。”
张三明依言闭目,存思中丹田的护心赤子。那赤衣孩童捧着的日轮突然迸发红光,顺着任脉向上攀爬,却在印堂穴撞上一道紫金色屏障——那是脑神精根(泥丸)的守护光膜,属北斗中枢之气,刚猛如剑锋。两股气劲碰撞的瞬间,他喉间泛起腥甜,沙盘上的火星寅突然炸裂成一团明火。
“咳咳……”他捂住胸口睁眼时,看见蒋家娉已俯身前倾,青袍袖口的肝神刺绣正发出微光,“你的脑神防御太刚了,像洛书里的‘天九地十’数理,自成闭环。”她指尖沾着一滴朱砂,在沙盘边缘画出肝神的青帝剑纹样,“龙烟神君说,要像春藤缠松那样,用木行的韧性穿进去。”
张三明望着那道蜿蜒的剑纹,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青帝进化者的藤蔓——同样是木行之气,却带着掠夺性的凶戾。而蒋家娉的肝神气息,更像雨后竹林的晨雾,柔软中藏着生生不息的力道。他重新调整呼吸,这次没有直接冲击印堂,而是让护心赤子的红光顺着督脉下沉,绕至尾闾穴再反冲向上,如洛书九宫的“S”形轨迹。
“嗡——”
当红光抵达泥丸宫时,张三明清晰地“看见”自己的脑神精根:那尊端坐于北斗星阵中的神君,头戴玄珠冠,周围环绕着无数旋转的星图,正是《黄庭经》描述的“百神之主”。而此时,蒋家娉的肝神龙烟神君虚影正从印堂外探入,青袍飘动间,剑穗扫过星图,那些原本杂乱的星轨竟开始按河图数理重新排列。
“找到了!”蒋家娉的声音带着惊喜,她的内视中,肝神的剑尖正点在脑神的星阵中枢——那里恰是紫微斗数的“命宫”方位。两尊神灵的指尖相触时,张三明突然感到脑海中涌入潮水般的信息:竹林的清香、剑穗的触感、肝神记忆里的《黄庭》经文……而蒋家娉也“听”见了星轨运转的轰鸣,那是脑神计算洛书数理时的声音。
沙盘上的九星符印突然同时亮起,按“天一生水,地六成之”到“天九生金,地四成之”的顺序依次流转,最终在中央土位汇聚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。张三明与蒋家娉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神我的虚影——脑神的紫金色星冠与肝神的青色剑穗在虚空中交缠。
“再试一次具象化。”张三明的声音有些发颤,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他人的神我意识。他引导脑神精根向前迈步,星阵随其脚步在泥丸宫内展开,如铺就一条星辰大道。蒋家娉的肝神龙烟神君踏剑而来,青袍上的竹叶纹路在星光照耀下化为真实的叶片,飘落时竟在星道上生根发芽。
当两尊神灵在星道中央相遇时,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气数碰撞。脑神伸出戴着玄珠戒指的手,肝神放下长剑,以同样的姿态回应。两只虚化的手掌相握的瞬间,张三明感到大脑突然清明,之前推演青帝胚胎时的滞涩感一扫而空,无数被忽略的数理细节如潮水般涌现——原来胚胎的基因链排序,藏着六甲神的地支密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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