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叶云巧带着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,以社区志愿者的身份敲响了孤儿院的铁门。
开门的王大发叼着烟,肥硕的身躯几乎挡住整个门框。"我们来给孩子们做健康筛查。"叶云巧露出职业性的微笑,目光却敏锐地扫过院内晾晒的破旧衣物,以及墙角几个正在洗马桶的瘦弱身影。
"证件正在补办,不方便。"王大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。就在叶云巧准备亮出工作证时,屋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紧接着是压抑的呜咽。
她瞥见二楼窗户闪过一个身影——那孩子手腕上的淤青,与叶青宝描述的伤痕形状分毫不差。
当天下午,叶云巧带着周明和两名便衣警察重返孤儿院。
当搜查令拍在桌上时,王大发的脸涨成猪肝色,试图阻拦的动作被警察轻易制住。
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,发霉的床垫上蜷缩着七个孩子,墙角的铁笼里还关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幼童;医疗箱里的药品全部过期,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"政府补贴"的虚假申领记录;而在杂物间暗格里,沾满血渍的皮带和铁棍,让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。
小西被从禁闭室解救出来时,整个人像惊弓之鸟般蜷缩在墙角。当他看到人群中举着恐龙气球的叶青宝,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终于崩溃大哭。叶云巧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,摸到少年后背凸起的结痂时,眼眶瞬间湿润——这些交错的疤痕,比任何证词都更有力地控诉着罪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