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,日内瓦。
世界卫生组织那栋冰冷的现代主义建筑,此刻成了全球瞩目的风暴眼。穹顶之下,巨大的环形听证会场,空气凝滞得如同灌铅。长枪短炮的镜头冷酷地对准中央孤立的席位,那里坐着叶承渊。他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,身姿笔挺如昆仑孤松,年轻的脸庞上没有半分慌乱,唯有那双熔金般的瞳孔深处,跳跃着淬火的锋芒。
他不再是星港宴会厅里初试锋芒的雏鹰。此刻,他是叶无道的儿子,是手握龙符、薪火初燃的华夏新一代执棋者。
“叶先生!”一个金发碧眼、西装革履的西方代表率先发难,声音通过麦克风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,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,“贵方提供的‘清瘟散’全球诊疗数据,其真实性与样本代表性存在严重疑问!我们怀疑,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数据造假,意图用巫术包装的安慰剂,扰乱全球医药市场秩序!”他挥动手臂,仿佛在煽动无形的火焰。
紧接着,一个戴着金丝眼镜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“权威专家”推了推镜框,语气刻薄:“金针渡穴?简直荒谬绝伦!用几根金属针在人体上随意穿刺,就能治病?这是对现代医学的亵渎!我们有充分的实验证据表明,这种野蛮操作存在巨大风险,极易引发神经损伤和不可控的感染!”他身后,投影屏幕上适时地播放着几张经过处理的、触目惊心的皮肤溃烂图片。
医药巨头“辉瑞生命”的代言人,一个眼神如秃鹫般锐利的中年男人,更是图穷匕见:“叶氏集团的行为,不仅涉及数据欺诈,更是在传播危险的伪科学!我们要求世卫组织立即启动制裁程序,全球范围内封禁‘清瘟散’,禁止金针术传播!并赔偿我们因恶意竞争造成的巨额经济损失!”他敲击桌面的指节泛白,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资本的贪婪与凶狠。
污蔑如毒液,质疑如冰锥,威胁如重锤。一张张道貌岸然的脸孔,在镜头前扭曲成贪婪的图腾。场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,无数目光聚焦在叶承渊身上,有担忧,有审视,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。
叶承渊缓缓抬眼。那双熔金之瞳扫过全场,目光所及之处,喧嚣竟为之一窒。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那弧度里,竟隐隐透出几分叶无道俯瞰蝼蚁时的睥睨神韵。
“说完了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每一个角落,带着一种奇异的金属质感,“数据造假?风险巨大?巫术伪科学?”
他不再看那些跳梁小丑,右手抬起,对着虚空,仿佛握住了无形的权柄。
“伊芙琳。”
“指令确认,数据链全息投影启动。”清冷的女声电子音在会场内响起,并非来自扩音器,而是仿佛来自穹顶本身。
嗡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