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啊,昭大人。”昭明回到咸阳,蔡止首先上门来祝贺。
“这都有赖于蔡大人的推荐啊。”昭明行礼。
“哪里哪里,”蔡止客气的说,“今后你我同朝为官,还要相互关照啊。”
“一定一定,”昭明回礼,“还请蔡大人多多提携。”
“昭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,”蔡止回答,“是我要等着昭大人高升,来提携我才对啊。”
你不如等着李大人高升,还更加靠谱,昭明心想,李斯才是真的能位极人臣。
“唉,”昭明笑着说,“来日有空,我请客,还请蔡大人赏个脸。”
“太客气了,昭大人,”蔡止说,“要请也应当是我请。”
这熟悉的客套流程,昭明心想,真是几千年都不变。
昭明和蔡止二人又闲聊了几句,蔡止说自己还有事,昭明送他回去了。
“叔叔,什么是行人啊,”昭明转身回家,发现儿子昭心正在缠着李左车说话。
这个小孩子,平时虽然很黏家里人,但是有些认生,可这次也不知是怎么的,很快就和李左车熟悉了起来。
“行人啊,就是经常要行路的人,”李左车回答,“你爹爹当了这个差,以后便天天要出门,到远处的高山草原去了。”
“哦,”昭心回答,“那和他以前也差不多,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,娘天天都在家担心。”
以前的我是这样的吗?昭明心想。
“良人,”妻子招呼昭明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昭明问妻子。
“良人,您虽然说当了官,但咱们家也说不上太富裕,”妻子看看李左车,委婉的说,“门人之类的,养一到两个,给你出出主意也就够了,多了,咱们家里承担不起。”
“好,”昭明其实比妻子更清楚,行人算不上什么官,就是个小吏,说的再难听点,是一种消耗品,出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,再加上他本来也没有养客的打算,于是一口答应下来。
“这位不是门人,只是我一个朋友,他想到咸阳来看看,暂住在咱们家,”他给妻子解释。
“这样啊,抱歉啊,良人,是我多想了。”妻子不好意思的说。
“没事,小事,”昭明安慰妻子。
“还有一件事,”妻子继续说,“咱们这孩子,之前一直是请先生教,儒道法墨名,杂七杂八的都听了一些,可都不精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