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寡人还得赏你。”秦王听了缭了的话,调侃道,“罢了,一点小事,朕不同你计较。”
“谢秦王。”尉缭回答。
“缭,朕闻你于闹市改了相邦之书,可有此事?”
“回大王,确有其事。”缭回答秦王。
“那你说说,你改了些什么?”秦王饶有兴趣的问。
“吕览一书品类庞杂,包罗广泛,臣智识有限,不懂其他。唯治军之法,实难苟同,于是提笔改之。”缭回答。
“卿家以为问题在何?”秦王问。
“这书论赵齐之战,赵国胜后,赵将欲以敌军之尸筑京观,而赵臣以为不可,送齐人之尸还乡,以瓦解敌心。此虽攻心之术,臣以为不妥。”缭说。
“攻心当在攻城之前,使敌不战而降为上,战而自乱为下。故事之时战事已经结束,不必多此一举。”
“先生以为,战争之前要如何攻心?”另一侧的中年人问道。
“散布阴阳流言愚其民,许高官动摇其士,让重利策反其商,”缭回答,“再以财物厚结其贵,以不毁宗庙诱惑其王。”
“那么战争之中呢?”中年人继续问。
“情况复杂变化,难以言明。”缭回答。
“以书之例如何?”甘罗问道。
“可就地安葬士兵,散播消息,言诸人皆身无甲胄,为齐国王宫贵族所克扣。”
“妙计啊。”甘罗忍不住赞叹,“这样直接转嫁了矛盾,如果运气再好一些,说不定对方就内乱了。”
“雕虫小计,上卿谬赞了。”缭说。
“先生兵法精深,看来是我错了”甘罗身边的中年人正是秦相吕不韦,“大王,此人才学了得,可收为卿,为大王一统千秋之用。”
“一切但由相邦主张。”秦王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话,之后就留下他们,回宫去了。
缭原本以为秦王会很快展开军事行动,没想到秦王只是给了他高官厚禄,把他养在咸阳,并无其他吩咐。
在这期间,那个叫甘罗的少年出使燕国,为秦国拿下了大片领土,秦王大悦,恢复了其祖甘氏的封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