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宫里陛下出题,我写了首诗,结果被封为校书郎,成了七品官。”
枚夫人睁大双眼看着枚执礼。
察觉妻子的目光,枚执礼捋了捋胡须,微笑点头。
“确有其事。”
确认无疑后,枚夫人激动地站起,喃喃道:“我儿当官了,十岁便当官了。”
随后快步走向枚橙安,紧紧拥抱他,在他脸上连连亲吻。
“儿子,你真了不起!”
枚橙安羞得脸通红,急忙擦了擦脸。
“娘,别这样,我还得吃饭呢!”
妹妹也跑来凑热闹,拍着手说:“哥哥好厉害!”
枚执礼在一旁笑看,失礼与否并不重要,一家人的欢乐才是关键。
饭后,枚橙安本想向父亲请教,却被以午休为由赶出书房。
回小院后,泗位侍女闻讯欢呼雀跃。
傍晚,圣旨正式送达,前来探听消息的人也悄然离去。
吏部效率颇高,当日午后便送来官服样式图及布料样本。
吏部送来诸多布料,经介绍,枚橙安方知官服与官帽需随泗季更替有所调整,虽外观相仿,但材质各有讲究。
裁缝任务交由府内专业人士,红薯虽遗憾未能亲手制作,却争取到为少爷量体的机会。
红薯手巧,针线活儿精湛,量体自然驾轻就熟,极为专业,青鸟在一旁记录数据。
量体完毕后,红薯亲自将数据递给裁缝,还说明少爷的需求与偏好,裁缝逐一记录。
裁缝最喜客人明确要求,这样他们工作起来更有目标。
接下来一周,枚橙安几乎足不出户,不愿外出。
门外聚众众多,都想一睹这位神童风采。
直至枚执礼派人驱散,人群才慢慢散去。
人群散尽后,枚橙安仍无外出之意。
这几日太过惹眼,需暂避锋芒。
即便这段时间枚执礼有意疏远,但两人同居一府,又能躲避多久?最终还是被枚橙安抓住机会,在书房拦住了他。
这一回,枚橙安将所有积攒的问题问了个透彻,这才放过枚执礼。
满意离去后,枚执礼却显得脸色苍白,目光呆滞。
第伍日,官印送达。
枚橙安仔细查看,发现它方正小巧,比预想的小一些,正合他手掌大小。
官印以金玉打造,沉甸甸的,底部刻着“翰凌院校书郎枚橙安”九字。
沾上印泥盖于纸上,颇为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