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加以前干嘛,我之前都不认识你。
"
"上次秋游不就是以前吗?"
"嗯……是这样。
"
"那都得加上。
"
"好,不管是以前、现在,还是未来,我的眼里只有你,这下满意了吧。
"
"唔……你竟然翻白眼。
"
"我……哼,翻白眼怎么啦。
"
“你生性娴静,怎会翻白眼?”
“告诉你吧,兔子急了会咬人,大家闺秀急了也会翻白眼。”
“你为何发急?”
“因为你太专横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“你……怎么说得出口?”
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“喜欢,嘻嘻。”
“那就把从前的事一起补上吧。”
两人边说边行,直至午间才归返营地。
饭后,枚橙安发现柔嘉神情倦怠,便提早结束了行程。
回城途中,他对车夫青鸟叮嘱,要放慢速度。
抵达京都后,他本想亲自护送柔嘉回靖王府,可考虑到婚事尚未公开,此举过于显眼,只好作罢,目送她的马车远去,方才回府。
枚橙安虽不知如何示爱,却清楚自己离别后满心牵挂。
日子渐长,他拜访靖王府的频率愈加密集,几乎每三伍日必至一次。
靖王心知肚明,未置一词,倒是世子礼弘成觉察异样,颇为疑惑。
这种频繁造访显得格外突兀,尤其当他发现,枚橙安此行并非只为拜见父亲,每次探望后还特意去看望妹妹,且停留时长不少于半刻钟。
莫非妹妹也对诗词产生兴趣?
礼弘成并未往男女之情方面联想,认为若非为了文学切磋,父亲绝不会允诺这般来往。
他尝试试探妹妹,果真得到预期回应。
他遂邀请妹妹参加自己主持的诗会,却被婉拒。
对方给出的理由令他哑口无言——妹妹直言:“我只欣赏佳作,你诗会上那些作品,实在难以提起我的兴致。”
礼弘成听后陷入沉思,默默离开,暗自嘀咕:她根本不懂诗词的真谛!
……
枚橙安期盼庆皇早日公布赐婚诏书,如此便可毫无顾忌地追求揉家郡主。
去年七月,庆皇已将此事告知靖王,原以为数月内便会昭告天下,却不料拖延至新年之后。
庆历泗年春
——一声爆竹辞旧岁,春风入怀喜气浓。
庆历三年悄然而逝,庆历泗年如期而至。
这一年,枚橙安十七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