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永松靠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地回话,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。
“哦?是谁呀?”
飞全管理的那个地下赌场,其实是谢永松出钱建的,飞全负责经营,占股一成,也算给他谋了个出路。
“我看到了陈耀星的结拜兄弟大弟,以前一直穷得叮当响,但最近突然发起来了!”
“在赌场里动辄几千块押注,也不知道钱是从哪冒出来的?”
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谢永松眼睛一亮。陈耀星在湾仔混了这么久,在湾仔卖毐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些年攒下的钱都哪去了?
没有几个亿,也得有个五六千万吧!
再少的钱也是钱,积少成多嘛!
“走,咱们去找大弟聊聊,这些钱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。”
谢永松拍拍飞全肩膀,俩人坐了几辆面包车出去了。
飞全的地下赌场设在铜锣湾太阳大厦地下室,外人根本进不去,必须熟人带才行。
这地方规模挺大,有三十多张赌桌,几百号人在里面闹哄哄地喊叫。
“三六九,三六九!”
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全神贯注盯着牌桌,扯着嗓子喊三条。
“操,又输了四点,今天手气太差,改天再来!”
大弟才玩了一个小时,就已经输了好几万,现在身无分文。
看来得去保险柜取钱了。
哈哈,星哥和大洪死后,只要知道保险柜的事就等于知道了自己。
连大嫂妙妙都不知道呢,以后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,保险柜里的现金够自己舒舒服服过一辈子。
大弟越想越高兴,哼着歌就出了太阳大厦。
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,得去开车兜风,顺便找个技师解解闷。太久没放松了,现在有钱了,每天都得放松一次,而且还要换不同的人。
哈哈,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开心,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穷鬼难以想象。
“喂,大弟,你这是要去哪?”
大弟一抬头,看见飞全带着十几个黑衣壮汉堵在面前,一个个凶得像煞神,吓得够呛!
飞全这家伙既开店又兼做别的生意,还是个赌徒,看见他来,别提多晕乎了。
大弟一眼瞧见飞全,扭头就跑,可他赌博把身子掏空了,没跑几步就被洪兴的小喽啰摁在地上。
“你跑什么?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!”
大弟清醒过来,对!我跑什么?我欠飞全的钱早就还清了。
“对,飞全哥,你找我什么事?”
大弟拍拍身上的灰,甩开两个小弟的手,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。
……
“我又不欠你钱,你还来找什么?”
飞全坏笑一声,搂住大弟的肩膀,冷冷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