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永松来到湾岛并没有提前通知周朝先,他也不明白这位合作伙伴为何如此主动,心里一直在琢磨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。
谢永松似笑非笑地搂着周朝先的肩膀,两人并肩走出机场,朝着文山区那家五星级的凤凰酒店走去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,总共开了二十多辆车,一路驶向文山的凤凰酒店。在酒店里,双方边喝酒边闲聊,周朝先十分客气地举起了酒杯。
“咱们俩联手,整个东南亚都得听咱们的,四海集团算哪根葱?你放心,我一定会全力帮你!”
周朝先半年前通过收买岛上高层当上了立委,但他和同样是立委的陈永乐不和,生意上也有诸多冲突。
他们干的那些非法勾当,无非就是走私、经营夜店、还有一些不能见光的买卖。四海帮和松江帮在生意上存在竞争关系,这点谢永松早就让手下夜莺查清楚了。
“谢谢,目前洪兴还能应付得来,真有问题了会找你们的。”
谢永松客气地回绝了,周朝先哪会有那么好心,虽然以前两人是合作伙伴,但毕竟属于不同的帮派。
“哈哈!有事就说,我们松林帮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。”
周朝先虽然表面上笑嘻嘻的,但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了,他原本打算利用洪兴来搞垮四海集团的计划落空了。
寒暄了几句后,谢永松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酒店,一行人坐车返回高雄。
在劳斯莱斯车里,大飞端起一杯红酒浅尝了一口,笑着说:“还是大佬会享受,在车上都能喝红酒。谢生,你觉得这个周朝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他会那么好心吗?”
在宴会上,周朝先装得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,而谢永松一直表现得十分冷淡,这些都被底下的头目看在眼里。大飞虽然外表粗鲁,但实际上心思细腻,非常注重细节。
谢永松冷笑一声,眼神中满是轻蔑:“周朝这家伙,就是想让我们和四海帮斗得两败俱伤,他好坐收渔翁之利。不过嘛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咱们就看看谁能玩得更漂亮。”
谢永松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对于湾岛来说,他算是个外来户,如果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香江,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。
“大飞,给松林帮那边打个电话,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,毕竟咱们以后还得合作呢。”谢永松跷起二郎腿,他从不畏惧玩任何阴谋诡计。
而在四海集团总部,陈永乐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,把桌上的茶壶都摔碎了。旁边的小弟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低着头像鹌鹑一样站着,听着老大发脾气。
“派去奥门的那群废物,到底都在干什么吃的?财务公司全都被砸了?”
大虾欲言又止,瞧见陈永乐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,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给憋回去了。还是等老板把这股子火发完了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