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慢慢的往前挪动假装要回到床边,趁他要换新的针头的时候拔腿就往楼下跑。
顾一生一抬头就看到了我跑出房门的身影,立马把点滴针头放下就跟了上来。
“小宁?你别乱跑。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。你现在的身体不能乱跑的,小宁…”
我却是不管他在身后怎么说的,只一心要逃出这个地方。
我才不相信连药都不给我吃的纪北年会好心给我请医生,还给我治病的。绝对是要挖我的心肝脾肺肾了。
“快跑!快跑!一定要逃出去。”
“唔!”出了屋门后眼看我就要跑出大门的时候,我只回头看了一眼追下来的顾一生,再一回头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。
一个踉跄我就被撞到了地上,捂着头往前看去,视线在自己撞到的人的鞋上略过的一瞬间,看清楚后我僵直了背不敢再往上看。
这双鞋我认识,甚至不需要细想跟随着这双鞋的记忆就立马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是,纪北年的鞋啊。
刹那间,纪北年那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撒尔维亚香倾泻而下,像是浸满冰水的牢笼,将我完全笼罩。
“你跑什么?!”纪北年低沉的声音,像一道催命符咒,在我耳边反复回荡。
果然,是纪北年啊!
恐惧瞬间攥紧我的心脏,我转过身就想爬走。惊恐状态下,我甚至忘了自己可以跑,而不是爬。
然后就被纪北年一只手从背后揪起了后脖颈的拎了起来。
我还在那儿惊恐到手脚乱蹬呢,追我的顾一生也跑到了我跟前。
“你跑的还真快啊!”顾一生跑的有些喘息的对着被拎在纪北年手里的我说了这么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