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有过自杀经验的人是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寻死的勇气的。
我便是其中一个。
接下来的日子,纪北年再没来看过我,直至我要出院了,他才再次带着谢安然来了。
谢安然来了之后直接过来就要抱住我,我习惯性的紧皱着眉头躲开了。
谢安然看到我的躲避有些不知所措。回头看了眼纪北年,纪北年却只是眯着眼又用他那让人看不懂情绪的眼神盯着我,并没有分出视线回望回去。
谢安然这才轻轻咬唇又看向我,她的声音软糯,带着丝讨好意味。
“安宁姐姐,你,还好吗?我只是想看看你,来接你回家的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但她的解释在我这里却只是一张一合的,只隐隐听到说了些,什么姐姐,什么回家。
我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紧皱着眉头点点头。
依旧没有发出声音。
从那天抢救回来后在医院休养的这半个多月,我都基本只低着头或者看向窗外发着呆,不怎么说话。
顾一生也有自己的工作,偶尔会来看看我,我也只点点头或摇摇头,依旧紧皱着眉头,不说话。
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我是抢救的时候伤到了嗓子,后来发现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说话。
有时候张开嘴想说什么,张开半天最后又合上。继续低着头发呆。
回去的一路上,大家都没有出声。
我却突然发现回去的路不是我熟悉的路。未知的不安让我有些慌张,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我死死攥紧了车座扶手看向了纪北年,纪北年却扭过头去没有搭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