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野抬起我的下巴要我抬头,拇指接住我马上就要坠下的眼泪,像是圣父承接忏悔水,
“我气的是你受伤后不吭声,是被发现误会后宁愿受罚都不肯解释。更气我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你的异常。也气我居然让你有了这样的小秘密…”
他说着将像收拢受伤幼兽般将我按进肩窝。骨掌轻扣在我后脑勺上方半寸,一下一下带着安抚。
我嗅到他身上尾调变得柔和的薄荷香,终于哽咽出口:
“我怕你生气,怕你讨厌我了,阿月姐姐说,只差一天了,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…”我突然抽泣着打了个哭嗝,“可,可你生气了,好冷,好难过…”
说着,我又感觉到身后的疼痛了,顿时觉得更加委屈了。
于是,我的哭声愈加放肆,像是终结死囚的绞索,将他钉在自责的十字架上,最后化作名为懊悔的告解词。
“抱歉,如意,阿月。”他喉结滚动像吞咽荆棘,“是秦野哥哥的问题。是秦野哥哥不对,我应该再耐心点的,不该先入为主的…”
他的语气里满是懊悔和自责,他说着万分抱歉的话,将我紧紧箍在怀里温声哄着。
意识空间里的阿月此时也背过身去,手里刚擦干的酒杯莫名被砸进几滴水。
秦野哄了我半天,却只看我越哭越厉害,双手捧住我的脸。
“首领今天过生日。我以狐狸首领的身份请求…”他拇指蹭去我眼下的湿意。声线陡然软了下来,
“我们宽容大度的方如意小狐狸,可不可以满足一下秦野哥哥的一个愿望。”
他的话里难得带着,唔,可怜的意味?连他眉梢都凝着少见的无措,竟像极了我做错了事,跟他讨饶时,那副故作可怜的模样。
尤其是在他这样五官优越硬朗的脸上,出现这样的神情,我莫名的就停住了想要继续哭的感觉。
他见我这是要好的节奏。就又学着我平时的模样,薄唇紧抿却刻意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