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目光也被裴时川强行扳回。
“姜安宁…”
裴时川深深地望着我,眼里是我不明所以的情绪,像是无奈,又像是,疼惜?
他想要说些什么。但对上我懵懂又带着茫然的神情,最后什么也没有说,只将我的头又按回了他的怀中。
就在这时,裴时川忽然抬头,正对上纪北年不知何时转回的视线,他们隔空对视着。
在我看不见的角度,纪北年看向裴时川的眼神阴郁如墨,翻涌着压抑的妒火,周身溢出来的寒意仿佛要把整个宴会厅都冻住,就连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合作商都不自觉地停滞了呼吸,缓慢的往后退了几步后悄然离开。
裴时川毫不退让地迎上那道视线,眼中除了惯常的玩世不恭,还带着因为对我的疼惜,所以对纪北年产生的嫌弃,直挺挺的就跟纪北年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,寒冰对利刃,谁都不肯让步。
我似有所察的被冻到打了个寒颤,鼻尖发痒的想要打喷嚏,却被因为被裴时川箍在了怀里无法动弹,在实在忍不住后,我只好伸手去拿自己脑袋上方的裴时川方巾袋里的方巾,捂住口鼻,
“阿嚏。”
唔,舒服了,两个人视线的对撞,终于在裴时川听到我的喷嚏声后停止。
裴时川瞬间收回视线,低头查看我的状况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他打量着我,“冷了?”
说着,他就解着他身上的西装扣。
我摇了摇头,脑袋在他胸前蹭着。
“唔。狐狸,现在不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