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我揽进怀里,声音软了下来:
“抱歉,如意,秦野,叔叔太着急了,不是故意凶你的。”
我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随着他的话,终于决堤。
大颗眼泪“吧嗒吧嗒”的就砸落在他心口上,迅速洇湿方巾袋。
但我就只倔强地抿着唇默默落泪,既不肯发出半点呜咽,也不肯跟他解释。
他见我这样,小心翼翼地把我从怀里捞出来。湿润的睫毛下,是我垂眸不肯与他对视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这是?怎么不吭声?”
他看了眼自己被湿透的方巾,对裴时川伸手,“方巾。”
裴时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方巾,又抬头求助地看向他哥。裴时宴从容地从胸前口袋抽出暗纹方巾,指尖一挑递给了秦野。
“嗯?”
秦野接过,道了句谢三哥,就赶紧给我擦去了眼泪,又问我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他的声音又软了几分。
往常我犯错被他教育时,总会先心虚讨饶,只有受罚后才会哭。现在这样无声落泪的样子实在太过反常。
他看着我不停的只流泪却不吭声儿的样子,轻皱着眉头,又环视了一圈,最后眼神钉在了在一旁被顾一生小声盘问了一会儿的纪北年。
“你干了什么?”他眼神冷冽带着质问,“宴会前你不是答应过我,暂时不接触她的么?”
纪北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他那个家主扳指,抬眸瞥了我一眼,在几个人都盯着他后,才勉强算是解释了一句。
“我话还只说了半句…”
换而言之,他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