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川话还没说完,纪北年幽冷森然的目光就瞬间钉向了他,
“阿川!”
许若晴敏锐的第六感率先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,及时出声。
接着,她赶紧给裴时川使眼色,让他控制一下他自己。
纪蔷薇也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,趁机阻隔了两个人视线的交锋。
“阿年!付主任说有情况要说,你要不要来听一下。”
顾一生的突然出声儿,提醒着纪北年,眼前小人精神还不稳定,他还需要忍耐的事实。
纪北年闭眼抿唇,死死压制住刚才的蠢蠢欲动,最后一眼扫过床上的我和其他几人的身影。
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。
顾一生上前带着他温暖的橙味皂荚香俯身揉了揉我的发顶,
“乖囡囡,别害怕,顾哥哥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见我点头,他跟几个人点头示意后,也出了病房。
病房里,几个人轮流说着轻松话题转移我注意力的话。
病房外,是顾一生提醒濒临失控的纪北年“小不忍则乱大谋”的安抚话术。
双重声浪交织中,没人发现,纪家主支仅剩的两个血脉正困在各自的精神牢笼里。
一个如同被蛛网缠住的蝴蝶,困局清晰可见,即便挣脱束缚,残留的丝线仍会在暗处时刻织就新的梦魇,将她拖回恐惧的深渊。
一个将癫狂与执念化作飞蛾封进琥珀,看似凝固在完美的表象中,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,每一道裂痕都在无声蔓延,等待彻底碎裂的瞬间。
见我没有太大问题,秦家其他几个人再次安抚好我后就就先回去了,病房里一时只剩下了秦野,裴时川和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