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哈哈哈…问得好!问那奉家高堂之上、道貌岸然的老狗们!问那奉天行!我的好父亲!”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胸口破碎的衣襟,仿佛要将那颗被仇恨浸透的心脏挖出来,“奉家血脉…狗屁的荣耀!那是…枷锁!是诅咒!更是…他们延续权柄的工具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:“我!奉子轩!奉家嫡脉长子!生来…便是祭品!是奉家为了延续‘锁芯’之力、为了窥探‘渊’之本源而进行的…最肮脏、最残忍的‘活体实验’!”
深坑边缘,一片死寂的倒吸冷气声!连岑仲昭的眼神都骤然凝固!司徒明远更是瞳孔猛缩,死死盯着奉子轩。
“从我记事起…便是无休止的‘药浴’!浸泡在混杂着‘渊’之残渣、古兽精血、乃至生魂怨念的毒液中…蚀骨灼魂!便是无数次的‘刻印’!用烧红的、蕴含古老咒文的烙铁,将那些扭曲的符文…硬生生刻入我的骨髓!刻入我的灵魂!每一次…都如同被千刀万剐,生不如死!只因为…那群老不死的发现…我的血脉…与‘渊’的亲和度…远超历代奉家任何人!我是最完美的‘容器’!是承载‘锁芯’之力、甚至…反向沟通‘渊’之本源的…钥匙!”
他猛地扯开残破的衣襟,露出胸膛!那苍白枯槁的皮肤上,赫然布满了密密麻麻、深入肌理、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的暗金色扭曲符文!与奉清歌手中残片、与祭司法器上的纹路同源,却更加古老、更加邪异!每一道符文,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痛苦与怨恨气息!
“他们抽干我的血…注入‘渊’的残息…逼我承受非人的折磨…只为了…让奉家的‘锁芯’更加强大!为了…让奉家能重新掌控那被封印的力量!成为凌驾王朝与隐世之上的…‘神裔’!” 奉子轩的声音如同泣血,“而这一切…都被冠以‘家族使命’、‘无上荣光’的虚伪名号!清歌…你…你身上流的血…也曾是他们觊觎的目标!若非…若非你幼时血脉测试‘亲和不足’,你也会是…和我一样的…活体祭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