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兹古城的残阳如凝血,柳红跪在烽燧废墟前,将柳青的骨灰混着孜然撒向大漠。小燕子蹲在胡杨枝桠上啃馕饼,看那骨灰被旋风卷成敦煌飞天的姿态,忽然想起济南老宅的槐花香。
"东南方三里有量子波动。"班杰明调试着柳红额间的芯片,"她的大脑皮层有被篡改的......"
"闭嘴!"柳红的峨眉刺抵住他咽喉,"再敢窥探,老娘让你尝尝沧州十八剁的滋味!"刺尖反射的冷光里,永琪看见她瞳孔深处闪烁的机械蓝。
**戌时·孔雀河**
紫薇的焦尾琴沉入河底,琴弦突然自动弹奏《折柳曲》。尔泰展开柳青遗留的《河西风物志》,泛黄纸页在月光下显出血绘地图:"看!他标记的入口在河床第七个漩涡......"
众人潜水时,柳红忽然将小燕子推向暗流:"对不住了燕子姐!"永琪的剑气斩断水草,却见柳红额间芯片迸发强光,整条孔雀河沸腾如熔岩。
"量子虹吸陷阱!"班杰明炸毁圣器箱,"她要献祭我们开启......"
话音未落,河底升起青铜祭坛。柳红四肢被量子锁链贯穿,声带发出机械合成音:"夏夫人向您问好。"她胸腔裂开,露出与紫薇同源的青铜心。
**子时·地心工厂**
小燕子捏碎最后一块馕饼:"玩够了吗?"她扯断机械臂按进祭坛,蓝血激活了三千具休眠的青铜燕卫,"给姑奶奶拆了这破厂!"
永琪的剑气突然转向紫薇:"小心身后!"被斩落的青铜手臂上,赫然刻着济南老宅的机关图。紫薇的焦尾琴弦缠住柳红脖颈:"沧州柳氏,不过是我娘养的看门狗......"
"放屁!"柳红突然挣断锁链,峨眉刺贯穿自己心脏,"青哥用命换的密码是......"喷溅的纳米血在空中拼出槐树年轮图,年轮中心亮起坐标——正是小燕子机械心脏的量子频率。
**卯时·核心熔炉**
三千燕卫在量子风暴中化为齑粉。柳红用最后的力气将小燕子推向控制台:"密码是...你八岁那年炸飞我哥裤子的炮仗声......"她破碎的芯片突然播放童声:
"小竹桥,摇啊摇
有只燕子偷辣椒......"
小燕子将机械心脏嵌入熔炉核心,蓝血顺着《璇玑图》纹路漫灌。永琪的剑气割开时空褶皱,尔泰的算盘重组因果律,班杰明的圣器逆转熵增。当毁灭程序启动时,紫薇突然抱住夏雨荷的虚影跳进熔炉:
"娘,地狱太冷......我陪你......"
**辰时·白龙堆**
逃生的驼队缺了两人一魂。小燕子把柳红的发簪插在沙丘,看它被风蚀成星尘。永琪的剑穗系着半块青铜心,尔泰的《葬花吟》写满量子编码,班杰明的眼镜映出两个新星座——柳枝缠燕尾,烽燧照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