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要诛九族以儆天下!”帝王怒吼震梁,福伦却桀笑:“陛下敢吗?当年弑后密诏,老佛爷玉玺可是亲手押过的!”此言如毒箭射向老佛爷,她素袍骤颤,却稳声道:“福伦妄言!哀家只知护皇家血脉!”
乾隆剑刃悬于福伦颈间,忽闻暗室深处传来十二阿哥啼哭——咒阵虽破,魇灵余毒仍缠其魂魄。小燕子抱幼弟冲出,额间血痂竟泛红光:“皇阿玛!十二弟在哭‘姐姐…姐姐’!”众人惊见魇灵虚影附于孩童身,化作皇后双胎怨灵形态。
永琪急拦乾隆:“若此时杀福伦,魇咒反噬恐灭十二阿哥!”含香忽撕开襟前玉佩残片,血滴其上:“我以皇后遗血为引,破魇需借福伦孽力!”她掷玉佩入咒阵残痕,与福伦狞笑对视:“你弑子炼咒,我便以你心头血喂魇灵!”
玉佩迸裂成百片,刺入福伦周身大穴。他哀嚎如兽,血涌成咒,竟反哺十二阿哥体内。孩童瞳中黑雾渐散,却骤现皇后生前影像:“皇帝…莫忘哀家临终之言:真相可葬,血脉不可断。”虚影消散时,十二阿哥坠入永琪怀中,魇咒终解。
老佛爷拂袖掩面,乾隆剑终落,斩断福伦枷锁:“褫夺爵位,永囚宗人府!其族三代以内,贬为庶民!”帝王转身时,瞥见含香手中玉佩碎纹——恰与当年皇后凤印裂纹一模一样。他喉间哽住千言,终未脱口。
宗人府地牢深处,铁链锈味混着腐苔气息。福伦蜷于暗窟,枷锁却未掩其冷笑:“老佛爷…终究舍不得断我这枚棋子。”他指尖抠动砖缝暗槽,竟取出半卷羊皮密信,上书“戌寅血契”四字。牢外忽传来沙哑语声:“福伦大人,您要的‘引魂草’到了。”
烛影晃处,一蒙面人递来药匣,匣内青草竟渗黑血。福伦嚼碎草药,喉间迸出嘶哑咒音:“十二阿哥…魇灵未死尽…待本宫…借尸还魂…”咒声未绝,牢门骤响——侍卫厉喝:“囚徒妄动,杖二十!”
杖击声中,福伦却癫笑不止,血沫溅满囚服。地牢外,老佛爷倚辇闭目,耳畔暗卫低语:“福伦已服引魂草,三日内可借孩童躯壳重生。”她掐断佛珠一珠,冷笑:“皇帝小儿…哀家早备好了替罪羔羊。”
紫禁城西院,十二阿哥高热不退,太医惶惶摇头:“魇毒虽解,魂魄似被异物噬咬。”永琪以冰帕敷幼弟额,忽闻含香惊呼——孩童掌心浮现鳞纹,与当年皇后遗胎鳞片一模一样!小燕子扑近榻前,血痂红光竟渗入十二阿哥体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