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存轩的拳头砸的沙发砰砰响,他愤恨道:“除非我死了,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,除非我死了,听到没有?”
“爸爸,我并没有……”
“我都看见了,你以为躲在厨房跟她打视讯电话我就发现不了吗?你以为我认不出她那张脸,听不出她的声音吗?”
“我跟她……”盛嘉言想要解释,可话到嘴边,他又发现自己根本没得狡辩。
“人在做天在看,你好自为之,”这样说着,盛存轩的视线扫过盛维君和秦晚秋。
盛维君很无奈,却又觉得理亏,他已经没有往常跟父亲抗争时的气势,第一次心虚的没敢跟父亲对视。
而秦晚秋更是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,只是一个劲儿的默默流泪。
看到自己曾经最重视的儿子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表情,盛存轩觉得快要被气到脑梗。
他闭上眼睛,眼不见心不烦,颤抖的手无力的挥了挥,声音瞬间苍老了许多。
“这七十岁生日不过了,你们现在全部给我滚,想让我多活几天就滚得远远地,看不到你们我的日子过得还能舒心一些。”
“爸爸……”
“你们如果还要脸面就不要把这件事声张,就算你们不要脸面,盛家也要,求求你们不要声张,不要让盛家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不要让盛家成为别人的笑柄。”
盛淮安过去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盛存轩说的这句话,他一头雾水,实在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盛存轩不想再在这里,一个人起身回了自己房间。
盛存轩一走,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,一直啜泣的秦晚秋终于肯抬起头来,她看向盛嘉言的眼中有着不解也有着无奈。
良久,她才开口,一开口便是劝解,“三弟,你们……你和她……趁着事态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我希望你可以及时止损,这对你们两个人都好。”
盛嘉言只是看着大嫂,紧闭着的嘴唇让他看上去十分被动。
有时候沉默是赞同,有时候沉默则是无声拒绝。
秦晚秋没有把握说动盛嘉言,她想着或许可以从另一方下手,棒打鸳鸯这种事,当年的她和盛维君经历过,没想到多年后,她也做了这样的恶人。
盛维君夫妇自觉没脸再待下去,不顾盛淮安的强烈挽留,开车离开了半山的家里。
客厅里只剩下了盛淮安和盛嘉言兄弟二人,盛淮安刚想开口问他到底怎么回事,盛嘉言就出声打断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