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紧紧地抿着,因为什么,萧长嬴死活说不出口。
明明答案就在嘴边,想要真正的将其说出来却无比的困难,好像有谁用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,让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。
盛知意没有执着于让萧长嬴说出答案,逗弄一个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男人固然有趣,太过的话也怕踩了他的尾巴。
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,更何况萧长嬴还是一个男人。
“那件事我会忘掉的,今晚喝了很多酒,等明天回家睡一觉,睡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,如果以后不小心记起来也会当做是自己曾经在酒后做的一个梦,不当真的。”
盛知意再次看向萧长嬴,萧长嬴固执的望着远处,只留给他一个侧脸,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但是,借着月光,她还是看到萧长嬴那紧抿的唇线和绷紧的下颌线,她很想知道此时此刻,对于自己的这些话,萧长嬴内心究竟是怎样想的。
可是,萧长嬴是谁呢?
一个内心真正的情绪极少外露的人,一个她想要参透却总是捉摸不透的男人,仿佛身处一团迷雾之中,让她看不清,猜不透。
话是从盛知意嘴里亲口说出来的,为了安抚萧长嬴,为了之后见面不会尴尬,为了他能够放下芥蒂上车,盛知意昧着自己的心说了这样的假话。
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,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它当成一个醉酒之后的梦?
这或许是她这辈子跟萧长嬴最近的一次,心灵上最近的一次。
这样的唯一,她怎么舍得遗忘。
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僵持了多久,萧长嬴不动,盛知意便也不动,就那样开着车窗陪他吹冷风。
最后,到底是萧长嬴不忍心,他推推盛知意让她往里面去坐。
“不要卡在这种地方,喝了酒,再一直吹风的话就不只是头晕,还会头痛,很可能还会着凉。”
盛知意看萧长嬴的态度软和了许多,她也不是不知进退的,顺着他手臂推搡的力道坐回原本的位置上。
“萧先生经常喝醉吗,感觉你很有经验啊。”
萧长嬴将盛知意推回座位上后,转身打开驾驶座那一侧的车门矮身坐了上去。
随着车门关上的声音,他轻轻嗯了一声。
前座的灯光温暖而昏黄,小小的光团落在他的眼睫上,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淡青色的阴影。
盛知意听到萧长嬴说:“曾经,曾经有过一段很颓废的时光,那时候喝过很多,后来我发现,不管喝多少酒,该痛苦还是会痛苦,哪怕身体已经完全醉了,大脑也仍旧是清醒的,酒精帮不了我任何一点,所以,从那之后,便很节制,只是没工作的时候偶尔喝一点点。”
盛知意静静地听着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