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了一会儿话,难免就提及绮罗。
秦凉音道:“我已经派人重新安顿了她的家人,只是绮罗身上的伤耽搁了治疗,一直不能痊愈,暂时留在国公府。
等她伤好,我就放她离京与家人团聚去。也免得太子那人心胸狭隘,再找她们家人麻烦。”
静初由衷赞道:“绮罗背叛你在先,你竟然还能以德报怨,而且凡事拿得起放得下,这副心胸静初自愧不如。”
秦凉音道:“我本来也怨恨她,可绮罗当时出发点也是为了我好,又是受人胁迫,便饶了她性命。
我一直都太过于美化自己没有走的那条路,耿耿于怀了三年,一直郁结于心。
遭逢此难,我也想开了。当年我若是真的与司渊私奔,现如今也未必就真的幸福。”
静初便命宿月前去府外马车上,取自制的金疮药,交给绮罗。
过了没一会儿,绮罗拖着伤重的身子前来给静初叩头感谢。
静初见她行动不便,走路都要咬紧了牙关,便亲自起身去搀扶。
这一弯腰,颈间带着的长命锁便在胸前荡了荡。
绮罗不由一怔,定定地瞅了两眼,欲言又止。
静初免了她的礼,绮罗转身欲走,走到门口,又忍不住,扭脸望了静初这里一眼。
然后又看看秦凉音,再次欲言又止。
秦凉音瞧在眼里,不动声色地对静初道:“你坐着,我差人去演武场催催,瞧这几人打累了没有。”
静初点头,秦凉音出了房间,叫住绮罗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?”
绮罗点头:“小姐,借一步说话。”
将秦凉音带到旁边厢房,闭了房门,这才道:“许是奴婢多心,可还是提醒小姐您一声为好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静初姑娘颈间戴着一枚长命锁,这锁子奴婢见过。”
秦凉音丝毫不以为然:“见过又怎么了?这世间一模一样的长命锁不多了去了?”
“可这锁子乃是太子府的物件。准确说来,它原本是太子身边吴嬷嬷的遗物。”
“就那个溺水身亡的吴嬷嬷?”
“是,吴嬷嬷死后,她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焚毁,唯独金银首饰什么的值钱物件留了下来。这个锁子,奴婢见过,印象颇深。”
“你怎么确定,就是这一个?”
“这个锁子并非寻常的长命锁,而是内有机关。只不过我们费了挺大功夫也打不开。
后来,这锁子被收了去,怎么会跑到静初姑娘手里来呢?”
秦凉音一怔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绮罗低声道:“适才奴婢原本是想直接询问静初姑娘的,可是又怕她跟太子府有什么牵扯,所以没敢说。”
秦凉音摇头,斩钉截铁:“我觉得你是多虑了。静初姑娘绝对不可能与太子府有什么瓜葛。”
绮罗低垂着头:“是奴婢多疑了。”
秦凉音返回静初跟前,也不自觉地注意起绮罗所说的长命锁,佯装无意道:
“静初姑娘万贯赀财,又是清贵侯府的少夫人,手里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怕是戴都戴不过来。你却稀罕这平平无奇的银锁子。”
静初低头看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这锁子乃是别人送我的一片心意,我就时常戴着。”
“莫不是宴世子给你的定情信物吧?想必不是俗物。”
“当然不是,是别人给的。”
秦凉音又瞧了两眼,再次试探道:“细看之下倒是挺别致,而且有些眼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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