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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小萌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，直播间的打赏计数器像被按了暂停键，停在“0”的位置一动不动。原本满屏飞舞的火箭和爱心消失得无影无踪，评论区的刷新速度慢得像蜗牛，最新一条留言还停留在十分钟前：“主播，你说的李昊是谁？是新出道的偶像吗？”
“家人们？”她对着镜头强颜欢笑，发胶固定的卷发因为出汗而塌了一角，“是不是直播间卡了呀？我们来玩个小游戏，刷‘姐夫最帅’有福利哦——”
回应她的只有沉默。周小萌看着屏幕上自己僵硬的笑脸，突然想起今早顾瑶的机械裙说过的话：“基因库正在篡改公众记忆，他们会忘记与李昊相关的一切。”她的心跳突然加速，直播手环发出红光，显示观众在线人数从百万暴跌至两位数。
“小萌，怎么回事？”李昊的声音从后台传来，战衣水钻因为焦虑而闪烁不定，“我刚收到私信，粉丝说不认识我了？”
“昊哥，他们……”周小萌的声音发颤，突然看见镜头里自己的珍珠耳钉失去光泽，那是苏糖送的礼物，据说能增强情感共振，“他们的记忆被清除了，基因库动手了。”
陆晚晚的法律文书夹“啪嗒”掉在地上，她推了推眼镜，电脑屏幕上的用户数据正在疯狂刷新，所有与李昊相关的记录都被替换成乱码：“根据《网络安全法》第22条，这是大规模的数据篡改……”
“现在不是说法律的时候！”顾瑶的机械裙撞开房门，裙摆的星月夜刺绣泛着警报的红光，“姜梨的分镜显示，叶明珠正在用基因库的‘遗忘程序’抹除李昊的存在，我们只剩半小时！”
周小萌突然想起什么，扑向直播间的道具箱，里面堆满了李昊的周边：印着他卡通形象的抱枕、签名秋裤、甚至还有他吃剩的半块烤红薯。她的手在箱底摸到一团硬硬的布料，拽出来时差点吐出来——那是李昊上周穿的臭袜子，因为沾了奶茶猪的机械油，被她没收当“黑历史证据”。
“小萌，你拿那个干什么？”李昊的脸瞬间爆红，伸手想抢，却被周小萌灵活地躲过。
“家人们！”她深吸一口气，将臭袜子举到镜头前，直播间的美颜滤镜都无法掩盖那团灰扑扑的布料，“还记得这个味道吗？这是姐夫的臭袜子，编号HL-001，上周他穿着它跳宅舞时被顾会长踩住裙摆——”
屏幕前的百万观众同时发出干呕声，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突然飙升。周小萌看着计数器疯狂跳动，臭袜子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，李昊满脸通红地躲到顾瑶身后，机械裙的齿轮都因为嫌弃而发出咔嗒声。
“呕——是姐夫的味道！”“这熟悉的酸臭味，我想起来了！”“顾会长踩裙摆的名场面我记得！”评论区瞬间被刷屏，打赏火箭像不要钱似的砸进来，周小萌的直播手环差点被数据流震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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