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露出一抹坚定之色，缓缓撤掉了阵法，手上闪耀的力量像是一颗划破黑夜的陨石，顷刻间消失不见。
在他做出这个选择的那一刻，所有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，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。
“教主！你确定要这样做？”一名长老颤声道，仿佛秋风中的落叶，随时都会倒下。
苍南天顾不上自己的嘴边淌着血，红得像一片灿烂的晚霞，映着他惨白的面孔，分外醒目。
他的语气变得低沉，像是对着内心的恶魔说：“也只有这样了，不能杀死他，就让他自己走吧。”
四周的几位长老一片寂静，压抑的气息仿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傲灵笼所犯下的罪孽，就像是一道看不见的大山，沉重地压迫在所有人的心头。
他不但把苍南剑派给灭了，还把不少剑宗给拆了，弄的家破人亡，惨不堪言。
虽然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，可如今机会来了，所有人都不得不咽下这口气，将已经抬起来的手臂收了回来。
舒茉的双拳紧握成拳，指甲刺进了手心里，她都没有察觉到，一股浓浓的失落和愤怒涌了上来。
“难道就这么让他走了？”她不甘地紧抿着嘴唇，低声道，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无助。
“你是不是很怕神龙宗？”她的语气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，映照出她心中的纠结和纠结。
过了一会，苍南祭剑阵的光芒就像一朵灿烂的烟花，突然在黑夜里消失了，只剩下一片寂静。
而这一牺牲，却是苍南天小半条性命。
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淌而下，像是春天的桃花，鲜艳欲滴。
苍南天瘫软在地上，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心口，好像在拼命地挣扎，内脏像是漏了水的漏一样，一滴滴地从身体里抽离出来。
他挣扎着抬起头，看着从剑阵中走出来的傲灵笼，感受着它的骄傲，它似乎活了过来，让它感到了一丝不安。
“傲灵笼，我已将你放走，你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，走出此地？”苍南天的话里带着一种虚弱的哀求，象一只快要掉到深渊里去的船，望着一线曙光似的。
傲灵笼轻轻一扭，咔嚓一声，似乎有些不耐：“走？哈——”语气里充满了讥诮，像是在揭露苍南天的愚昧无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