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声呐喊，如同杜鹃啼血，字字诛心，穿透了阵法的阻隔，清晰地传到了外界！
轰！
秘府之外的攻击，骤然停止。
那磅礴的龙威和杀气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，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。
死寂。
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就连秘府内的白衣女子和林昭，都震惊地看着突然“清醒”并发出如此石破天惊质问的林枫。
外面的李世民，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、信息量巨大且直指长孙皇子的指控彻底震住了。尤其是那一声“父皇”，其中蕴含的悲愤与血缘深处的共鸣，做不得假！
短暂的死寂后，是更加狂暴、却明显带上了一丝惊疑和混乱的怒吼： “胡说八道！满口妄言！朕…朕从未！你究竟是谁？！受了何人指使，竟敢如此污蔑皇后？！”
皇帝的声音依旧威严，却已然失了一开始的绝对笃定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恐慌？或许并非恐慌于指控本身，而是恐慌于某种他内心深处一直不愿触及的可能性被骤然揭开。
“我是谁？”林枫惨笑起来，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，他体内的能量因情绪剧烈波动而再次开始紊乱，嘴角溢出鲜血，“我也想知道我是谁！一个本该死在柴房里的庶子？一个被嫡母苛待、被生父无视的孽种？还是一个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的、碍了某位贵人眼的余孽？！”
他的话语如同毒鞭，抽打在空气之中，也仿佛抽打在外面那位帝王的的心上。
“陛下！”一个焦急而沉静的声音在外响起，似乎是长孙无忌（或其心腹），“此子分明是妖人用邪术操控，胡言乱语，乱我军心，意在拖延时间！请陛下速速下令，破阵擒杀妖女，救回此子，再行审问！”
这话语恶毒至极，直接将林枫的控诉定义为邪术操控，既否定了内容，又将林枫本人置于险地（救回再审问，生死难料）。
“邪术？”白衣女子猛地开口，声音清冷如冰，穿透阵法，“长孙无忌，收起你那套蛊惑人心的把戏！你是在害怕吗？害怕陛下听到真相？害怕你长孙家和你那好妹妹做下的好事曝光于天下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