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人没一个人听懂她的嘀咕，时栩嘴快，问了出来。
花不再却啊了声，对自己说的话毫无印象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清理什么？我又不会做。”
她就是个只会吃，旁的什么都不会做的米虫。
“可你刚刚说什么要再死一次？”光听这话时栩就觉得怪不吉利的，“主上，咱好不容易活了可别说不好的话，头回重活都花了一千年，妖森等不了一千年了。”
人修修炼的速度太快，妖森拍马都赶不上，现如今妖森的门面还是千余年前的老家伙么，年轻的压根没几个，而人修呢……
十宗老大都换仨了。
“妖森……”也是这时候，云容忽然意识到，“你是妖森的？”
时栩淡淡嗯了声，“怎么，要抓我吗？”抓也抓不到，这时候隐身的好处就显出来了，区区渡劫，还不足以抓到她。
“道友误会了，”云容摆摆手，“我同妖森没什么矛盾，同你更是。”
“这可说不好，人修说的话都不大可信。”时栩直接把云容给挤开，“道友还是把握点分寸，莫同我们走太近。”
云容：……
“蔺慈安呢？”花不再眼巴巴盼了半天都没把人给盼来，“她去哪里了？”
“像是走火入魔了。”时栩这才开口，“睁眼的时候连个眼白都没有，往外散着黑雾，人修走火入魔是这样的么？”
她还是第一次见着现成的。
“倒也不尽然，走火入魔有无数种形式，与大道有关，霁光……我记着她是两条大道双修，慈悲道与审判道。”云容摇摇头，“这两条道本就没什么人走的。”
尤其是慈悲道，要不是蔺慈安走了一条，她当真不知，世上还会有慈悲道这样的存在，都修仙了还想着什么慈悲么，西边的和尚都不修慈悲道了，委实小众。
“又走火入魔了吗？”花不再像是有些茫然，“她心魔好重，是因为……”
“大抵还是千年前的事，受了点刺激吧，”云容苦涩扯了下嘴角，“我们这些从千年前里走过来的人，多多少少都有些，说来……我也还得多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？”花不再不懂，“你也偷了我的宝库吗？”
云容：……
“那倒是没有，谢你的龙角吧，心魔劫难过，你那双龙角虽说怨气十足，偏也能叫人从心魔劫里清醒过来，我不过是守在龙角边上，就得到了它的庇护。”
也难怪世人都说真龙浑身是宝，当年所有人都对花不再这么一条唯一的真龙趋之若鹜。
而更让人唏嘘的是，分明是被残忍手段虐杀致死的白龙，连死后的尸身都带着纯净气息，泽被每一个靠近它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