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晕了?”
楼兆接过递来的司南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。
“你突然看见以前看不见的鬼晕不晕?我送师妹回去,司南给你”
安祁将人打横抱起,静心咒念过,循着路朝客房走去。
“我不怕鬼为什么要晕?奇奇怪怪,大师兄,我们换个地去测”
凌家书房,凌容时转动着桌案花瓶,藏于书架的暗门无声息打开,阶梯往下通向无尽黑暗。
泽砚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醒来时全然陌生的布局不由让她提起警惕。
杯盏相碰的声音从后头传来,泽砚扭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。
“凌家主,你这是何意?”
“初见小友时,在下就格外欣赏小友的勇气”
闻言,泽砚眉眼微皱,月明珠点缀在墙的四面,散发着柔和光芒,书架后摆着众多蒙着黑布的瓶罐。
此处,没有门。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”
凌容时放下杯盏,起身缓步朝泽砚靠近。
一进一退,直到后背抵上阴冷的墙壁。
无形的危机感打湿后背衣裳,泽砚眉心闪过一抹印记,黑眸紧盯着对方下一步动作。
“不懂?还是装不懂?你一个命数不足者,还来碰鬼邪,当真不怕被夺舍吗?”
凌容时唇角扬起的弧度渐深,抬手在虚空随意一握,窒息感迅速罩住泽砚,魂魄离体的感觉愈发强烈,眸里的挣扎溢出,泽砚不知从哪来的气力,压制住的丹田贸然涌出一股至清灵力。
墙壁在灵力作用下撕开一道裂缝,夹带着寒意的风钻进室内,泽砚胸腔起伏剧烈,抬手扣上腰间临川扇。
“你觉得,你能打开它吗?”
凌容时捂住割伤的虎口,缕缕黑气从伤口溢出。
“谁说我要打开它了?”
扇柄砸上裂缝,钻进的风又大了些。
肩膀传来刺痛,泽砚偏头,身子不受控制在空中翻滚砸地。
“你好东西倒是挺多,可惜这是我的神识领域,不想看着你的师兄为你陪葬的话,就老实待着不要整幺蛾子”
泽砚双手扒住桎梏在命门的大掌,黑气腐蚀着她的皮肤,冷汗滴进发中,意识趋向于模糊中猛然听见一声巨响,丹田灵力蓦然得到释放,掌中冰刃现形。
楼兆眼疾手快握住泽砚扬起的手腕,冰刃离自己眉心寥寥几距,劫后余生的庆幸使他太阳穴狂跳。
湿帕落回盆中,安祁意识到失态,忙重新将帕子捞起拧干。
“师妹,无冤无仇的你谋杀师兄啊?”
泽砚眨眼,看清屋内的三个师兄,冰刃散去。